若是被他发现我偷拿了孟云慕的贴身衣物,我定然会被赶出飞云堡!
他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梁古回到前院,只见文幼筠已在亭中,沏好香茗,正与琴靖璇品茗闲谈。文幼筠见梁古回来,便也为他斟了一杯茶。
梁古道谢,说道:“客房已然收拾妥当,琴姑娘可随时入住。”
琴靖璇再次道谢。
文幼筠道:“方才我与琴姑娘说起那无头尸首一事,不想在镜月派附近,也曾出现过这等怪事。”
梁古闻言,不禁叹道:“如此说来,这无头尸首,竟是出现在如此多的地方。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琴靖璇道:“依小女子之见,此事十有八九,是邪教所为。小女子先前曾听闻师门长辈提及,有些邪教妖人,就好这口,喜欢收集人头。”
梁古点了点头,道:“琴姑娘所言极是。除了那些邪教妖人,还有何人,会做出这等事情?”
三人又闲聊几句,梁古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对文幼筠说道:“文副统领,在下带琴姑娘去客房歇息。”
文幼筠点头道:“有劳梁护卫了。”
梁古带着琴靖璇,来到客房。
琴靖璇再次对文幼筠和梁古的热情款待,表示了感谢。
安顿好琴靖璇之后,梁古回到前院,对文幼筠说道:“文副统领,梁某在城中,发现一事,不知……”
文幼筠道:“梁护卫但说无妨。”
梁古道:“方才梁某在城中市集,见柴大侠与人争执,似是要动手。”文幼筠奇道:“竟有此事?不知柴大侠为何与人争执?”
梁古道:“与柴大侠争吵之人,皆是江湖人士,只是武功寻常,双方并未真正动手,只是言语冲突。我听闻,似乎是因为赌坊之中,发生了些许口角,那些人说柴大侠赖账不还,只是具体情况,梁某也不太清楚。”
文幼筠秀眉微蹙,道:“想来是误会一场。待我见到柴大侠之时,再问问他便是。”她心中暗道:柴大侠,为人豪爽,想来不会做出赖账之事。
梁古道:“后来柴大侠脱身离去,在下便返回了飞云堡。依柴大侠的身手,就算要对付那几个江湖人士,想来不难,是以在下并未出手相助。”他心中对柴虏的为人,颇为好奇,这才选择旁观。
文幼筠道:“想来柴大侠是不愿伤及无辜,这才选择了退让。”她想起孤丹对柴虏的评价,觉得柴虏是个好人。
梁古道:“或许吧。”他顿了顿,又道:“文副统领,若无其他吩咐,在下便先告退了。在下巡视飞云堡,不敢懈怠。”
文幼筠道:“有劳梁护卫了。”
孟云慕不在的这些日子,文幼筠除了潜心修炼飞云剑法和《离云诀》之外,还会抽空指点堡中其他护卫弟子的武功。
她虽是飞云堡之中唯一的女子护卫,且年纪轻轻,但武功却是数一数二,是以梁古对她也是十分敬佩。
文幼筠回到房间,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摆放的一封信。
那信封之上,写着“文幼筠亲启”字样,落款则是“王元湖”。
这信是今日一早送来的,文幼筠已然读过一遍。
信中,王元湖除了讲述青莲峰的近况之外,还提及他与孟空二人,如何击退那些想要趁机侵占青莲峰的宵小之辈。
文幼筠得知王元湖一切安好,心中稍安,只是想起王元湖,心中不免有些思念,她托腮,眼神迷离。
忽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将她从沉思之中唤醒。一个护卫弟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文副统领。”
文幼筠连忙起身,来到门前,打开房门。只见一护卫弟子,恭敬地站在门外,他躬身施礼道:“禀文副统领,白捕头求见。”
文幼筠心中疑惑,这白练去而复返,不知是为了何事?她对那护卫弟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文幼筠来到前院,却见白练早已等候。
白练见文幼筠前来,便迎上前去。
白练拱手道:“白某去而复返,打扰文副统领清修,还望恕罪。”文幼筠道:“白捕头不必客气,可是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