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的眉头拧得像麻花。
nbsp;nbsp;nbsp;nbsp;“心理障碍呢？”他问。“Omega被临时标记之后，有没有产生心理障碍的病例？”
nbsp;nbsp;nbsp;nbsp;医生面露难色，最后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那就奇怪了。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想到自己这些天，每一个不安稳的夜晚，还有身体空落冰冷的感觉，认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nbsp;nbsp;nbsp;nbsp;可能是医学的盲区，也可能是他自身的信息素比较独特，都说不好。
nbsp;nbsp;nbsp;nbsp;他摆摆手，让医生出去了。
nbsp;nbsp;nbsp;nbsp;医生临走的时候欲言又止，最后看着顾总高高在上的冷峻脸庞，还是没有说出口。
nbsp;nbsp;nbsp;nbsp;其实他想建议顾总考虑一下，恋爱的可能。
nbsp;nbsp;nbsp;nbsp;毕竟爱情不属于心理疾病的一种，但是却和顾总现在的症状很像……
nbsp;nbsp;nbsp;nbsp;但是算了，打工人多说多错，上班的第一课就是学会沉默。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对着自己的检查报告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想到又要回家，顾砚修心里一阵排斥。
nbsp;nbsp;nbsp;nbsp;好烦，不想失眠，又浪费时间，又影响心情。
nbsp;nbsp;nbsp;nbsp;他干脆给秘书处全下了班，让他们不用管自己，自己晚上去研究所。
nbsp;nbsp;nbsp;nbsp;“顾总，您注意休息呀。”柳程忍不住劝。“明早还有重要会议，和厉氏亚大陆的负责人谈下个季度的合作。”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
nbsp;nbsp;nbsp;nbsp;Lush和厉氏合作了这么多年，他跟亚大陆的负责人光是喝酒都喝了多少回。
nbsp;nbsp;nbsp;nbsp;只是简单的季度合作会，顾砚修心里有数。
nbsp;nbsp;nbsp;nbsp;他离开了总部大楼。
nbsp;nbsp;nbsp;nbsp;Lush集团虎踞亚大陆这么多年，光是港内区的总部就有一整个园区。
nbsp;nbsp;nbsp;nbsp;从总部大楼，到私人医院，再到研究所和设计院，都在同一个片区，顾砚修甚至不用开车。
nbsp;nbsp;nbsp;nbsp;他在研究所里也有独立的研究室，配备了一个卧室给他休息。
nbsp;nbsp;nbsp;nbsp;这天夜里，他去巡视完Lush最近项目的研究进度之后，就去了自己的研究室。
nbsp;nbsp;nbsp;nbsp;最尖端的精密仪器都很齐全，他从中学时候就经常来这里做实验。
nbsp;nbsp;nbsp;nbsp;这回，他提取了自己腺体里的信息素，送进了检验设备里。
nbsp;nbsp;nbsp;nbsp;一开始，顾砚修只是有点好奇，自己的信息素有没有产生标记后遗症的可能。
nbsp;nbsp;nbsp;nbsp;再后来，一项一项基础试验做完，顾砚修有些兴奋，心脏嘭嘭跳动。
nbsp;nbsp;nbsp;nbsp;他的信息素，简直是可以送进实验室做解剖的程度。
nbsp;nbsp;nbsp;nbsp;浓烈强大到符合概念中S级Omega标准的信息素，在数据上能够触及到很多学科上的难题。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在Lush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无论是在抑制剂的生产还是腺体医疗，他的信息素都能帮助突破技术局限。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一下忘了时间，在实验室里一待就是一夜。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柳程把早餐送到了研究所门口，看到顾砚修时，他没忍住开口。
nbsp;nbsp;nbsp;nbsp;“……顾总，您在实验室一夜没睡？”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毫不在意地接过早餐，打开车里的镜子，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
nbsp;nbsp;nbsp;nbsp;“嗯。”他应声，单手把一份数据递给柳程。
nbsp;nbsp;nbsp;nbsp;“一会把这个送去研发部。”
nbsp;nbsp;nbsp;nbsp;“是。”柳程说。“不过顾总，厉氏的负责人已经到公司了，听说就在门口等您。”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挑眉。
nbsp;nbsp;nbsp;nbsp;“这么客气，有什么急事吗？”
nbsp;nbsp;nbsp;nbsp;柳程没到公司，不知道，是听秘书处的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