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付总这回连连应是：“是啊顾总！实在抱歉，我们Y先生不方便出面，但是合作的事宜已经吩咐过了，您尽管放心……”
nbsp;nbsp;nbsp;nbsp;说着，包厢里的侍应生立刻鱼贯而入，一瓶瓶名酒被端上来。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目光扫过，打眼一看都是窖藏多年的名酒。
nbsp;nbsp;nbsp;nbsp;像是为了表达诚意一般，付总大手一挥，侍应生像是开啤酒似的，一瓶瓶七位数的好酒被挨个启开了瓶盖。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
nbsp;nbsp;nbsp;nbsp;早有耳闻，港外区的人谈生意，都是这么鲁莽直接，像土匪。
nbsp;nbsp;nbsp;nbsp;他不太习惯地向后倾了倾身体，躲开飞溅出的威士忌，脸上笑容不变：“付总大气。”
nbsp;nbsp;nbsp;nbsp;谈生意的确是要喝酒，他没打算推辞。
nbsp;nbsp;nbsp;nbsp;结果，他还没说话，付总的脸色变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被西装遮住的通讯器呼吸灯闪烁两下，如果有人看见，就知道是有人传输来了星链消息。
nbsp;nbsp;nbsp;nbsp;下一秒，付总就改了口。
nbsp;nbsp;nbsp;nbsp;“顾总您喝什么！咱们今天也不是非要喝酒，您要是不方便，咱们就算喝果汁，喝可乐，都能把生意谈下来！”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喝饮料谈生意？
nbsp;nbsp;nbsp;nbsp;没听说过。
nbsp;nbsp;nbsp;nbsp;一瞬间，他都要怀疑面前的械负责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nbsp;nbsp;nbsp;nbsp;一直到他将信将疑地要了一杯温水，开始和对方展开谈自己的构想之后，才渐渐打消了疑虑。
nbsp;nbsp;nbsp;nbsp;付总举止奇怪，油嘴滑舌，在业务上却完全没得说。
nbsp;nbsp;nbsp;nbsp;听见顾砚修接入神经元的构想，他兴奋地跟顾砚修分析起可行性。他说械早在生产机器之处，就是冲着做机甲的目标去的，给机器接入人的感知和操控，是他们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
nbsp;nbsp;nbsp;nbsp;也正因为如此，机器的所有留白，都是为了以后的生物合作准备的。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都忍不住好奇。
nbsp;nbsp;nbsp;nbsp;“你们为什么会这样计划？”他问。
nbsp;nbsp;nbsp;nbsp;毕竟这个械的理念，和他自己的想法简直完全一样。
nbsp;nbsp;nbsp;nbsp;付总说：“就是您28年在拓荒者峰会上发表的讲话呀，我们全公司的高层都看了！”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点头：“嗯，然后呢？”
nbsp;nbsp;nbsp;nbsp;“然后就这么办了！”付总一拍大腿。“Y先生要求的！”
nbsp;nbsp;nbsp;nbsp;“……Y先生？”
nbsp;nbsp;nbsp;nbsp;付总已经滔滔不绝起来：“Y先生是机械上的天才，我们都听他的安排！Y先生说您的计划可行，那就完全可以！您看，现在我们不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来谈合作了嘛！”
nbsp;nbsp;nbsp;nbsp;他没说，当时顾砚修的讲话发表之后，Y先生就把视频交给了会议负责人。
nbsp;nbsp;nbsp;nbsp;“按这个方向去办。”他当时只有一句指示。
nbsp;nbsp;nbsp;nbsp;付总当时刚到械，面对这样的指令摸不着头脑，同时也担心得要命。
nbsp;nbsp;nbsp;nbsp;毕竟所有机械公司都想做机甲，厉氏也不例外。
nbsp;nbsp;nbsp;nbsp;但是这种生物与机械的结合，到现在都没有过成功的案例，把所有力气花在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上，是不是太离谱了？
nbsp;nbsp;nbsp;nbsp;但之后，械的营业额让他心服口服。
nbsp;nbsp;nbsp;nbsp;还没有接入生物元件，发展势头都这么强劲了，以后如果真做出来机甲，岂不是要超过厉氏，当蓝星第一！
nbsp;nbsp;nbsp;nbsp;付总摩拳擦掌，准备拿出毕生所学，在今天的谈判里为集团争取到最大的利益，以后就是本的大功臣。
nbsp;nbsp;nbsp;nbsp;可是，他还没开口，通讯器闪烁，又一条星链消息发送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顾砚修离开会所时，拿着拟定好的合同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