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的。”方巍露出一个微笑，“你之后跟着我的指令去做。”
“对了，”方巍食指抵在唇边，是个示意噤声的手势，那张英俊温柔的脸庞浮现出蛊惑人心的微笑，“我假扮血族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哦。”
随宁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
却一回到出租屋后，脸色就垮下来。
【小八，男主身上的味道真难闻。】
一股子血腥味，简直像团泡在血里的烂肉。
自打早上不小心说漏嘴编号为888的系统很绝望，义正词严道：【抱歉，系统拒绝透露任何任务细节！】
【我需要？】随宁傲的不行，随即又嬉皮笑脸，【不对，你得告诉我，拜森现在在哪儿？】
888下线查询了片刻，道：【古堡。】
随宁再次不请自来。
仿佛完全忘了几日前两人那隐约剑拔弩张的气氛，血族慢条斯理地将他拥入怀中，吸血的速度称不上快，一口一口，像是在慢慢享用。
“自己送上门来……”拜森低笑一声，“想要什么东西么？”
小血奴在他怀里生理性地发抖，闻此，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的。”
“真不要？”拜森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桃花眼里情绪像是有点受伤。
随宁再度摇了摇头，主动拉下了衣领。
半晌，小声说：“你之前送我的那条手链……很贵重……”
拜森好似才想起来这回事，“嗯？”了声，虽心知随宁是个小骗子，可还是被眼前露出来的大片肌肤刺激得双眸浮上淡淡的猩红，嗓音低哑道：“好，那我来收利息了。”
因着随宁的乖顺，吸血的频率逐渐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两三天就要一去。
这段时间里，他也摸到了些规律。
凡是在书房，或者不太重要的一楼吸血时，他都不会被蒙上眼睛。甚至可以说整栋古堡里的任何地方都无所谓，偏偏只有在卧室时，他的双眼会被黑带牢牢捂紧，看不到任何光亮，连带着听力都仿佛被影响，血族走近、被解开衬衫扣子、慢条斯理吸血的声音，一举一动，无限放大。
治疗进度晃晃悠悠涨到了30，接着就一直没动过。
一天下午，血族的进食再次结束。
窗外的暮光斜照进书房，随宁像才死过一次，微微阖着眼，脸颊酡红，睫羽都被汗水打湿透。
“后天，不能来了。”他小声道。
“嗯？”拜森挑眉，“好，那之后呢。”
像是很为难，随宁低着嗓音道：“这一个星期都有事……”
拜森松开他，他向来情绪不外露，此刻俊美无俦的脸上表情却不大好。
顿了片刻，血族散漫地笑着答应了，但像是惩罚，下一口咬得又重又深，直接让随宁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