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呼吸一滞，忍不住看向季殷，对方却给了她一个闭嘴的眼神。
她不明白季殷到底要干什么，只能暂且缄口不语。
而且她并不认为季随会为了自己这样做，恐怕龙潜他们正潜伏在附近伺机而动吧。
就在沈娇这样想着的时候，季随却快速捡起了地上的枪支对准了自己的左腿。
碰的一声，腿上的抢眼就不断地流出鲜血。
“阿晟！”沈娇身躯一颤，想上前，却被季殷紧紧桎梏着身体。
“季殷！够了吧！”
“还不够！”季殷死死按着沈娇，“还不够……”
“你……”
季殷看向季随，“继续啊！接下去是你惯用的左手臂！”
又是一击枪响，季随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执行着季殷的命令，一直到四肢不停流血，一直到鲜血染红了地面。
沈娇眼中不禁落下泪，在内心骂了他一句，“笨蛋……”
季随原来只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他原来就是一个这样执着又一根筋的人，容易受伤，容易做错事。
她为什么到现在才看懂他……
如果能早点看懂他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
沈娇无声地哭泣，身子失去了力气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沈娇，你想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去做，季殷你在季家遭遇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对不起你的人不是季随，他那个时候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如果你想报仇我无法反驳，也不会反抗，我会和他一起的……”
阿晟，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和你一起，这是说好的，我答应你的。
季殷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女人，随后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季随。
他放开了沈娇缓缓地朝着季随走了过去。
他以为走到季随身边就会被袭击，但是没有，周围空无一人，鲜血蔓延到了他的脚底，浸染了他的鞋底……
“季随，为什么……”
季随跪在地上，用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身躯，“我想为她做些事，可我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没办法让她开心起来，没有人教我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所以你这样做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奶奶，而是为了她？”
季随沉默不语，季殷却突然笑了。
“真是讽刺，季随，你果然和我一样，都流着这样恶劣卑劣的血液……”
赎罪2
再度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
守在他旁边的龙潜听见了声音，连忙起身去喊沈娇。
沈娇快步跑了过来，季随看了她一眼，看了许久，才轻声说了一句，“你……你没事吧？”
沈娇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