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有烟吗？”
“啊？有，有！”
龙潜连忙拿出自己的烟盒递给季随，“爷，属下的烟不好，要不待会去屋里给您拿新的？”
季随拿起来点燃，看不出喜怒，一直到半根下去，他才悠悠开口，“不用。”
他对烟尝不出喜恶，先前在外面的时候，再烂的也得跟着抽，那才叫一个让人作呕，现在回想起来都想吐。
龙潜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跟个女人喝个酒赌了几把，就成这样了。
总不能是看上人家了，毕竟司空静那个年纪，都能当季随的妈了。
又或者是知道司空经野那小子的事了？
就在龙潜内心坎坷的时候，季随突然开口说，“机票订好了吗？”
“好了，那个孩子的也订了。”龙潜回应地很快。
季随吐出一口烟，才再度悠悠开口，“说吧，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龙潜便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说到中途遇到狼犬的时候，明显感觉季随的目光阴冷了很多。
龙潜也愤怒，虽然狠狠把司空狄那个混蛋胖揍了一顿，差不多鼻梁骨和肋骨有一段时间是断的，但还是觉得不解气。
可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就算要报仇也不能明目张胆，事后去算账对方肯定赖账，所以他们要报仇就只能当场把人揍了，他们也只能吃这个闷亏。
但龙潜显然没想到居然还有狼犬，幸好有司空经野那小子。
“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属下觉得另有隐情。”
季随当然知道这事另有隐情，司空狄那种垃圾他暂且不想管，可是司空静……
将他手上的烟头摁灭，季随的目光很沉，沉默了许久许久。
理智告诉他这事再追查下去对自己没好处，可是……
许久，他才悠悠开口，“先回去再说吧。”
……
季随回去的时候，屋内的灯还是亮的，沈娇并没有睡，而是在灯下整理着线团。
季随走上前，“怎么还没睡？”
他才刚靠近，女人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意识到是自己身上烟味太重，他脚步停下，随后退了几步。
烟味散开，沈娇才说，“现在有些睡不着，就起来做些事。”
“这些是什么？”
季随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线，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疼。
沈娇却说，“这些是回礼。”
季随挑了挑眉，沈娇向来喜欢一些古时候的东西，小时候他就经常看见她捧着一些破烂到发黄的书在看。
先前她送给奶奶绣的压襟，沈娇一直以为奶奶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时常戴着，其实并不是。
奶奶是真的喜欢，已经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