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但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呼唤：
"找到所有的分身。。。集齐所有的面具。。。重现千面魔帝的荣光。。。"
幻月摇摇头，努力压下这些纷乱的思绪。她看向依旧在顿悟中的沐星辰，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体内也有多个分身？
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传承之门的波动越来越强烈，如同潮水般冲刷着幻月的神魂。更多零碎的记忆片段在她脑海中闪现：
一个小女孩站在镜子前，镜中倒映出无数个自己。。。
千面魔帝的笑声在耳边回荡："好好感受，这就是分裂神魂的真谛。。。"
她看见自己戴上一张张面具，每戴上一张，就仿佛获得了一个新的人生。。。
"我是谁？"幻月攥紧双拳，"我到底是谁？"
凌雪。。。幻月。。。五姐。。。每一个身份都那么真实，却又那么虚幻。
她想起自己化身凌雪时的点点滴滴，那种感情是那么真切。对林萝的关心，对沐星辰的敌意，都是发自内心的。
可现在，更古老的记忆在苏醒。那些关于面具、关于分身的记忆，正在动摇她的存在根基。
"难道我只是千面魔帝的一个分身？一个为了某种目的而存在的棋子？"
不！她不愿相信。她是幻月，是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
可那些画面却不断闪现：
千面魔帝在临死前分裂神魂。。。
每一个分身都带着特定的使命。。。
所有分身终将回归本体。。。
"不。。。"幻月痛苦地抱住头，"我不要成为别人的一部分。。。"
“不。。。。我就是自己。我怎么是别人一部分呢。”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幻月浑身一震。仿佛有什么枷锁在这一刻被打破了。
更多的记忆如泉涌般喷薄而出：
她看见自己站在高处，俯视着整个魔界。。。
看见自己创造出一个个分身，赋予他们不同的使命。。。
看见自己将最重要的一片神魂，藏在了最不起眼的地方。。。
"原来如此。。。"幻月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不是分身，我才是本体。"
多年的迷雾在这一刻消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够如此完美地扮演任何角色，为什么对面具和分身之术如此熟稔。
因为这本就是她的本质。
她看向沐星辰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
"真是有趣。。。"幻月轻声低语，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找到你了，不听话的分身。"
虚影似乎对她的觉醒毫不意外，继续保持着沉默。传承之门的光芒也渐渐平静下来，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