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手。”
商牧之有一会儿没动，也没开口说话，只任由着她耍赖一般的行为，等她说完后才开口。
梁栖月更用力的抱住他不放，
“不放，我放开你就又走了。”
商牧之注视了她几秒，声音很平静，
“我不走，先回房间去。”
梁栖月愣了愣，有些不太相信他。
商牧之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拿开她的手握住，
“回房间去。”
梁栖月感觉到他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怔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
回到房间，商牧之进门，先摁开了房间的灯。
梁栖月还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不放开，好像是觉得她一松手，他就会立刻离开一样。
好像很怕他离开。
商牧之转过身，按着她的手背，把自己的手从她手上抽出来。
梁栖月表情变得有些难过，似乎还想重新再抓住他，
“背上伤口裂开了。”
商牧之看着她，语气平淡地说，
“房间有药箱吗？”
梁栖月愣了下，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伤口，立刻点头，转身很快地跑到沙发边上的柜子那边，取过来清理消毒用的碘伏棉签和纱布，好像早已经知道。
商牧之目光扫过她手上的东西，没有说什么，转过身脱掉了身上的黑色t恤衫，露出后背包着纱布，但已经被血和汗浸透的伤口。
梁栖月似乎愣了下，有一会儿没动，也没开口讲话。
“会处理吗？”
商牧之背对着她，开口问。
“会。”梁栖月声音有点发颤，她今天跟着山下的志愿者一起，学了很多。
剪开纱布，用碘伏先把上面的裂开结痂的清理掉，再重新涂一遍。
梁栖月看着伤口里露出来的粉色的肉，还有浸透的血，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放轻一些，不弄疼他。
等包扎结束，把纱布重新系上。
梁栖月感觉自己后背也跟着冒了一层汗，才开口说，“好了。”
又问他，
“疼吗？”
商牧之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转过身，视线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点头说，
“嗯，疼。”
他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称得上波澜不惊，只是看着她，一字一句很慢地说，
“梁栖月，我也会疼。”
心脏海绵
房间里的灯又闪了一下。
梁栖月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心脏好像被一把攥住，酸胀又涩痛。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商牧之这样跟自己说话，觉得恍惚之余又有点茫然，好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恍恍惚惚地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开始走神，脑海里冒出来自己每一次闹脾气撒娇时候商牧之跟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