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
梁栖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九点半。
林肃现在给她打电话？
早上团建之前老周给她送了药，已经跟她说是最后一副药了，等过半个月后再去复诊，所以应该不会是要给她送药。
梁栖月停顿了会儿，看着电话响了半天，故意没接，等它自己挂掉。
果不其然，林肃没有再打过来。
但发过来了一条短信。
梁栖月抿了抿唇，不太熟练的用左手拿起手机，点开短信。
【伤口换药了吗？】
梁栖月脸色黑了黑，这语气，绝对不可能是林肃。
她就知道。
这个点林肃不可能自己给她打电话，肯定是商牧之用林肃的手机。
她直接没管，把手机关机丢在边上，转身往浴室那边走。
单手确实不太方便，梁栖月很小心的刷完牙，刚刚擦掉弄到衣服上的泡沫，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楼下其他同事还没在继续烧烤唱歌，敲门的声音并不算多突兀。
梁栖月心里有股不太好的预感，慢吞吞地拉开浴室门出去。
楚凝还没泡完温泉，阳台的门关着。
她走过去，很小心的先给门开了一条缝隙。
商牧之穿着休闲宽松的t恤站在门外，脚上是山庄的拖鞋，正拿着手机背对着她，听见声音后才转过身，不咸不淡地看过来。
梁栖月一愣，立刻把门关上，转身回到床边拿出手机开机。
楚凝还没出来。
她一边给手机开机一边走到门边打开外面的监控。
商牧之似乎知道她会从监控里看自己，正站在监控器下，把手机对着摄像头，上面是备忘录写着的几个大字，
【林肃手机不在我这里，先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梁栖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他心机，又觉得自己此刻从房间监控里看他站在外面用手机备忘录跟她对话的场景，特别像刚才看的美剧犯罪悬疑里的桥段。
商牧之的脸和身材，确实很适合去里面演一些反社会的杀人狂。
打开手机通讯录黑名单，把人从里面拉出来，梁栖月直接给他打过去电话，
“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有病，房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住。”
她先发制人，压低声音骂他。
商牧之握着手机，视线依旧看着外面的监控摄像头，开口说，
“我知道。”所以他敲门后是背对着室内方向的。
梁栖月噎了下，
“那你还来？”
“你换药了吗？”商牧之又重复了一遍短信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