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怔住,“母亲——”
“闭嘴。”魏夫人厉声打断她,“我们魏家,惹不起他。”
“一个情蛊,他都能叫你我连反口的余地都没有。”
“你若再去招惹他,不止是你,连你父亲、整个魏家,都会被你的愚蠢陪葬!”
魏宁心中惧意渐起,嘴唇发颤。
——
马车缓缓驶出魏府,车厢内一时沉寂。
黎笙坐在谢景对面,轻声开口:“你不打算报官?”
“不打算。”
谢景倚在车壁,神色平静。
黎笙语气中有些不解,“可这是用情蛊,若是你真的吃下去了。。。。。。她谋害朝廷命官,应当论罪才对。”
谢景目光落在她身上,“我没中蛊,没有实质性后果,就没有确凿罪证,最终大抵也是不了了之。”
而现在的结果,他是满意的。
谢景转动着手中的琉璃瓶,眸色微深。
黎笙看着那瓶蛊虫,“你打算怎么用它?”
谢景淡声,“还没想好。”
他顿了顿,忽而认真看向她,“这次,多亏你。”
黎笙低头笑了一下,眼波流转,顺势道:“那我们乌黎族的事。。。。。。”
“想都不要想。”谢景出声,“这是两回事。不过我可以在别的地方帮你。”
黎笙哼了一声,偏过头小声嘟囔道:“小气鬼。”
谢景轻笑。
——
谢景回到王府时,天已全黑,主院却还灯火通明。
远远望去,廊下纱灯笼摇曳,投下斑驳光影。
他跨进厅门时,屋内人纷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