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身上,这是。。。。。。男子的披风?”
披风质地上好,剪裁宽大,显然不是女子之物。
黎笙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披风,“马车里的,不知道谁落下的。”
郑嬷嬷还想再问什么,话未出口,便被黎笙截住。
“嬷嬷,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说完,她转身走向内屋,披风随她身形轻摆。
翌日,驿站。
前院忽传来一阵混乱脚步声,只见一道人影踉跄走进门来。
那人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几乎是被人半扶半拖着进门。
是黎猛。
他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脸色蜡白得毫无血色,嘴唇开裂,眼中布满血丝,活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下人们惊讶地交头接耳,不知发生了什么。
此时,内屋。
黎笙正坐在案前吃早饭。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黎猛跌跌撞撞冲进屋,看到她的那一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笙丫头。。。。。。你救救我,求你了!”
他声音嘶哑,几乎带着哭腔。
黎笙手中筷子一顿,缓缓抬起头,“二叔?你这是怎么了?”
黎猛抖着身子往前爬了半步,乱发贴在脸上,与污迹混在一处。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跟谢大人说一声,求他饶了我,别再、别再喂那种东西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黎笙垂眸,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她才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指尖。
“你不是常说,乌黎族人最讲亲情?可你拿我当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