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宁和原森在屋子里呆着。陆施宁说：&ldo;你今天就回去住吗？&rdo;
原森点头，&ldo;一会儿和陆叔说一声。&rdo;
陆施宁跟着点点头：&ldo;噢。&rdo;
原森歪头瞅他，&ldo;怎么，舍不得哥哥？&rdo;
原森一副期待他回答的样子，让陆施宁说不出与他期望相反的话。
于是点头了。
原森满意地笑起来，&ldo;那可以再陪你睡一晚。&rdo;
原森长个子长得一直很轻松，只是一觉醒来，几个月后就高出一大截。相比之下陆施宁就显得痛苦太多，夜里经历生长痛、梦里坠空，半夜醒过来疼得睡不着。
这天晚上他习惯性地忍耐疼痛，转头发现原森也睁着眼。
&ldo;你睡不着吗？&rdo;陆施宁问。
原森说：&ldo;怎么醒了？&rdo;
小孩一本正经讲：&ldo;因为在长个子。&rdo;
&ldo;又痛？&rdo;原森说着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两个人朝夕相处，能见的不能见的都见过，没有那些含蓄和讲究。
&ldo;你睡不着吗？&rdo;陆施宁又问。
原森说：&ldo;有点。&rdo;
陆施宁不问为什么，说：&ldo;那就帮我揉揉腿吧。&rdo;
原森戳他的腰侧，&ldo;小鹿，你怎么还得寸进尺？&rdo;
陆施宁的眼睛在黑夜里也依旧明亮，&ldo;你要是不想回去就一直住在这里吧。&rdo;
原森轻笑一声，脑袋挨过来说：&ldo;不行。&rdo;
陆施宁心里也清楚，但还是把半张脸缩进被子里，&ldo;为什么？&rdo;
原森说：&ldo;因为没办法一辈子。&rdo;
第二天原森回到了自己家。
初二开学，陆施宁换了一个新同桌。
以前的同桌专门在下课时跑来说：&ldo;你可不能忘了我。&rdo;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讲，陆施宁也开玩笑地回：&ldo;好，会一直记得你。&rdo;
女生忽然脸红了，陆施宁愣了愣。等人走了，他的新同桌才讲：&ldo;这你都看不出来？她喜欢你。&rdo;
中午和原森一块回家，陆施宁忽然说：&ldo;原森。&rdo;
&ldo;叫哥。&rdo;原森转过头，&ldo;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