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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自由过一天、开心过一天。”

“他做错什么了,你们要这么折磨他,就因为他是你们的祭品吗?那你们把我的命也一起拿走好了,我陪他去地府,翻了这混账天道……”

火速赶来的系统听得心惊肉跳。

这世道,没人敢不敬天、不尊地,燕斩玦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按世人信奉的天道,该打入九幽永不超生。

但燕斩玦似乎浑然不顾,他护着怀里的燕子,胸口剧烈悸颤,他认得这是什么,就是认得,他的心脏仿佛已被雪片割碎,渴望着冲破胸肋裹住这一团幽魂。

燕斩玦向上爬,不顾手指完全冻木失去知觉,不顾跌伤的狼狈,他毕竟是主角,身上也有一层无形天道。

这两种天道在冥冥中剧烈冲突。

燕斩玦昏过去了几次。

坍塌的雪将他埋了几次。

他几乎力竭,神识恍惚昏聩,把匕首扎进肩膀,逼自己清醒,炽热滚烫的血淋在这一团渗着冷香的幽魂上。

近了,近了,他马上就要采到世人口中的灵药,暴虐厉风又将他掀翻,燕斩玦躺在茫茫雪地里,望着灰色的天空,心神终于不可抑制地涣散。

他吃力地挪动手指,摸自己的喉咙。

幽魂在剥离他身上的痕迹。

谢痕不要了,什么也不要了,谢痕从来都只分半颗心给他,哪怕在答应了他一辈子在一起、再不分开的时候,谢痕也依然同时计划着自己死了,带走一切。

伤疤、记忆,燕斩玦身上有关谢痕一切的痕迹都在流逝。

他开始忘了七岁的谢痕怎么握住他的手。

他开始忘了,当他冒死杀入京师,刑场上的谢痕怎么诧异地望着他,幽暗冷寂的瞳孔里微弱绽放光亮,谢痕身上全是血迹,他把人抱到马上,像是抱着一株凌寒而不自知的红梅。

“谢痕……”燕斩玦低声说,“做梦。”

他咬着牙,他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恨意,仿佛灼灼烈火焚天:“做梦,做梦。”

“要我忘了你?”

“绝不可能。”

燕斩玦不停重复着谢痕的话:“我是北地来的燕子,是你的阿玦。”

燕斩玦挣扎着,翻过身,往灵药的方向手脚并用地爬,他不知道自己失败了多少次,也不清楚时间过了多久,他或许又昏过去了一阵,当他终于握住风雪里的灵药,身体也完全悬在了万仞悬崖之外。

坠落山崖,他会和马一样粉身碎骨。

他在恍惚里看见谢痕,青灰色的、阴气缭绕的虚影,谢痕望着他,瞳孔是异乎寻常的黑,微微笑着,抚摸他的头颈。

“阿玦。”谢痕说,“我在忘川等你。”

燕斩玦识破他的谎言:“没有忘川,你过不了忘川河了,谢痕,你是亡国之君,天地不容,你连鬼也做不了。”

谢痕却像是听不见——其实这么想一想,谢痕会的办法实在非常单一和拙劣,只要是他反驳不了的东西,就装作听不见。

谢痕轻轻亲他:“我在忘川等你。”

谢痕说:“你尽力了,阿玦,你不该有遗憾了,不该再自责、痛苦,就像我一样。”

谢痕已经尽力挽救国家,但国祚将亡,非人力所能逆转,谢痕用自己做例子说服燕斩玦,谢痕说:“我在忘川……”

燕斩玦无法控制地悸栗起来,他的眼瞳赤红,剧烈喘息,他一手攥着灵药,一手死死箍着这一团幽影吻住剩下的谎言,他还要再挣扎,雪崩却已经爆发。

只有雪崩才能救燕斩玦的命。

铺天盖地的雪,吞噬了只差一点就要坠落万仞悬崖的人,却也反而保护了他。

燕斩玦被裹挟在崩塌的暴雪里,昏沉着跌落、翻滚、摔得浑身是伤,眼前的一切终于归于黑暗,彻底失去意识。

……

月光幽幽。

雪地上,浑身是伤的人蹒跚跋涉。

他长得很高大健壮,是北地人的身量,却又有习武的中原人才有的矫健利落,他走在月亮下的雪地上,手里攥着株奇怪的草药,神情很茫然。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他做“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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