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记得很清楚，但那是喝多不清醒的时候说的。”
她没有抬头看着刘琳，而是将头压的很低。
刘琳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心中已然是一片黯淡……
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琳问道：“所以……不算数吗？”
好像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刘琳还是痴痴的望着陈佳月，等待真正的审判。
“嗯，不算。”陈佳月语气淡淡的，没有太大的变化。
刘琳眼里开始酝酿眼泪，无声的抽泣两下。
这时陈佳月突然抬头看向她，眼里并不似她想象中那样的冷漠，反而更多的是温情。
以前喜欢陈佳月的时候，总是在后面偷偷拍陈佳月的照片，那个时候就觉得陈佳月真是生了一双含情眼……
那时候总想着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便能将她彻底吸入，无法自拔。
可是现在她只想避开，害怕她又用那双眼睛拒绝她。
“喝酒说过的话当然不算数，这是梁洛礼说的。”陈佳月笑着说。
长睫微微下垂，兀自说着，“梁洛礼那个家伙虽然谈起恋爱来傻乎乎的，但是这句话说的很正确，有些话就应该在最清醒的时候说出来。”
陈佳月又向刘琳靠拢了些，“所以，你不想听我现在说喜欢你吗？”
喜欢你！
刘琳眼角还挂着刚刚渗出的泪水，听着这句话只觉得心头一颤，不可思议的对上陈佳月的目光。
陈佳月低头轻笑，“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些时间，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你喜欢我，那你想要了解我吗？”
陈佳月很放松的靠在她身旁，手指还掐了掐皮质沙发，“我没有亲人，生活也过的很糟糕……”
沉默一会，她的目光开始有些涣散，望向了别处，“但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没有亲人的，小时候她们都在，只不过后面都离开了。”
“是车祸，爸妈带着弟弟去看奶奶，路上出的事。”
“后来我跟了姑姑，姑姑也去世了……村里人开始说闲话，说是我克死她们的……”
“奶奶也是这么说的。”
“后来对我很好的老师也被别人陷害，自杀了。”
“……”
刘琳静默。
就这般听着这些话从陈佳月的口中说出，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陈佳月的声音慢慢停住了，侧过头看着刘琳，玩笑着说，“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可那些美好还是离我远去，你说我是不是前世是个大坏蛋？”
明明面上带着笑，眼里却含着泪。
刘琳喉咙像是卡了刀片，心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已经不想纠结陈佳月是不是喜欢自己，只想让她不要这样难过。
很快，陈佳月掩住泪。
仿佛刚才没有说过那些话一般，眼底干净澄澈，“我说完了，如果你还愿意喜欢我的话，那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刘琳自然是不在意这些，她一个人民教师根本不相信什么克不克之类的事情，只是现在更加怜爱面前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