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拿着一沓文件夹从公司出来，阳光扫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病态的白皙。
昨夜的索取让白祁的脚步虚浮，他晃晃脑袋强撑着身体。
从远处驶来一辆劳斯莱斯，稳稳停在白祁的身前。
白祁看着叶雾池从这辆豪车下来。
这样的画面和五年前那么相似。
晚自习结束，叶雾池会推着自行车靠在校门边等着自己。
那时候的叶雾池的视线是柔和温润的，不像现在凛冽如芒。
手腕一痛，白祁被叶雾池直接带进了车座内。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等自己的行李箱全部整齐摆放在一处豪宅内，白祁才明白叶雾池的做法。
白祁站在原地，看着叶雾池随意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
他想说话，可张开的唇里发不出音节，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雾池眼中晃过一抹愠色，屋中的茶香信息素陡然升浓。
白祁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掐住掌心。
叶雾池语气冷嘲：“这么快就忘记你答应的事了？”
白祁眸色轻颤：“没忘，我记得。”
叶雾池甩了一份文件，落在了白祁的脚边。
“音乐节的资料拿到了吧。”
白祁刚想弯腰捡文件，却因为叶雾池的一句话僵住了动作。
“音乐节是你给我的？”白祁捡起文件，重新站起身。
“我从不亏待我的情人。”
“钱和资源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听话。”
叶雾池摆出纨绔姿态，就像是五年前的白祁附身，用高傲的做派践踏着别人的自尊。
可对于白祁来说，自尊只是一个名词，带来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合同签了。”叶雾池的眸子看向了白祁手中的那份散落的文件。
白祁低头查看，这才发现手中的文件是一份协议。
这份文件和自己当年给叶雾池的协议相差无几。
协议里面是包养的一些细则，例如不能接二主，不能公开关系，不能拒绝金主要求。
白祁只是翻了两页就停了，他抬头问道：“每个月多少钱？”
叶雾池差点讥笑出声：“你当打工呢，还要月薪？你算高端人才，拿年薪。”
“五百万一年，三年合同，你能拿一千五百万。”
白祁眨眨纤浓的眼眸：“那零花钱呢？当时我可没少给你零花钱。”
叶雾池右鬓角的太阳穴有一根青筋冒起。
“每年再加两百万零花钱，行了吧？！”叶雾池有些气燥。
“钱和资源都可以给你，想好了就签字。”
白祁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摸出了一支笔，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叶雾池，我想还掉白家欠下的钱，所以我会抓住一切机会。”
叶雾池起身，掸了掸西裤上的褶皱。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不关心。”
说完，就拎着白祁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