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看到申华手边的大盆里还有几块豆干。
眯起眼睛一数，巧了，正好是一包豆干的数目。
兰瑚嘴角翘起，语气欢悦地说：“嘿，险胜。”
申华手中动作不停，敷衍道：“您厉害。”
不过她也只剩下一包，心中也不急了，缓缓打完最后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后向四周张望，最后看着兰瑚煞有介事地说：“今天风向不利我，下次肯定得换我先完成了。”
兰瑚耸肩，挑眉表示：“那就等下次了。”
说笑间，最早冲出校园的学生已经已经被家长接到了。
兰瑚这里竖起的“青山豆干”的牌子很快吸引了沿途路过的学生家长们的注意。
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男孩背着军绿色斜挎包隔着几步就指着牌子一个字一个字念道：“青、山、豆、干……”嘴一张一合，等反应过来后一脸惊喜，大力拽了下牵着他的大娘的手，说：“奶奶，这就是我想吃的那个豆干，我同学说特别好吃。”
他眼巴巴地望着，大娘一看到孙子可怜的神情便心疼得不行，别人家孩子有的，他们家孩子也得有，当即便下定决心；“买，奶奶给我宝贝孙子买。”
小男孩的表情立马转换为高兴的傻乐，亲昵地撒娇道：“我就知道奶奶最爱我，我也最爱奶奶了。”
大娘八级一口亲到小男孩脸上。
随后牵着小男孩走到兰瑚的摊子前，问：“你们这个豆干怎么卖？”
兰瑚笑着介绍道：“这一包两毛钱，左边的是五香味，右边的是麻辣味。你看看喜欢什么口味？这两样味道都很不错的。”
“这么贵，这一小包看着也没多少啊。”大娘听到价格忍不住嘀咕。
兰瑚拿出杆秤，将一包豆干放在秤盘上，称量后解释：“您看，这一包足足有半斤呢。”
“我就说贵了嘛，比我之前买的一斤豆干都贵，你们这豆干比人家的金贵吗？”
兰瑚指着摆在桌上的样品说：“大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您看看我们这豆干，质地有弹性，吃起来肯定有嚼劲。而且买回家不用加工就可以直接吃，蛋白质含量丰富，味道也好吃。”
她拍着胸脯保证：“我保证您吃过之后一定不后悔买，您就买点回去给孙子尝尝，其实也没贵多少，一家人都可以吃的。”
大娘还有点犹豫，这时，小男孩轻拽大娘的手示意自己想吃。
“那你给我来一包。”大娘琢磨自家也不是负担不起，心一横决定下来，掏钱递给兰瑚。
生意上门了，兰瑚展颜对着小男孩柔声问：“小同学，五香的和麻辣的，你要哪个口味？”
“麻辣的。”
“好嘞。”兰瑚爽快应声，将一包麻辣味的豆干递到大娘手中说：“吃得好您再来买，我们是青山大队豆制品加工厂的。我们这豆干味道好包装也不差，您逢年过节送礼也可以买，不要票价钱低，也能拿得出手。”
兰瑚打眼一看便知道这位大娘家里生活不错，小男孩养的白白胖胖，面色红润，一看便是不缺油水的。而且，小男孩一身打扮绿军装风格，在这个年代，肯定差不了，所以她极力推销自家豆干。
没想到这话确实说到了大娘心坎，大娘想到自己这几天正好得去医院看病人，这种豆干倒是新鲜货，而且比送其他的便宜。想好后，指着左边说：“你再给我拿包五香的。”
申华早就在准备了，闻言下意识递过去，快得大娘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伸手接过。
三人成群，更何况兰瑚这边围着大小四个人，其他路过的人也都跟着围过来，很快兰瑚身边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人头攒动，嘈杂声四起，尤其小孩子的声音直往兰瑚耳中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