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敲自己的头，接下来的事情怎么想不起来了。
“鸣鸣，别伤害自己。”韩檀捉住了他的手。
伤害？沈鹿鸣心里一惊，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穿的是酒店的睡衣。
自己的衣服不见了，难道说……他惊恐地看着韩檀，突然开始道歉。
他说：“对不起韩先生，我没有办法。你已经走了。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开始往下掉，眼中都是悔恨。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
仿佛产生了厌恶感。瞳孔骤缩。心中像是被剜了一块。
韩檀赶紧把沈鹿鸣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部。
想要给他安全感。
小声说：“鸣鸣，你没有做错，你没有事。是我给你换的衣服。那个人没有碰过你。”
沈鹿鸣这才停止了抽泣，摸了摸自己的手心。
“真的吗？韩先生，没有骗我吗？”
“我有必要骗你吗？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韩檀给他擦眼泪，说：“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睡觉。明天早上我们回家。”
沈鹿鸣点点头，躺下去。
韩檀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像在盯着别处。
“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韩檀起身，想要去隔壁的房间。
沈鹿鸣却抓住了他。说：“韩先生，你陪陪我吧。”
如果是以前的沈鹿鸣这么撒娇，韩檀肯定高兴，忍不住把他搂在怀里。
但现在，沈鹿鸣的话让他心里很痛。
沈鹿鸣是个有洁癖的人。不喜欢别人碰他。才会反应这么大。
他摸了摸沈鹿鸣的脸说：“宝贝儿，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陈鹿鸣的眼皮垂下来。
自己都让他来陪了，为什么他不肯呢？
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韩檀给他捏紧了被角。脚步放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