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看起来一切都正常，是因为证据还不够，如今随便一联想也就清楚。
那不过都是春安的缓兵之计罢了。
即便她不吓退秋静，春安也会想办法阻止秋静将叶寒峥翻出来的。
难怪小叔当时老神在在，根本就没有丝毫担心。
“我只想问你，这药对身体有害吗？”
她坐在床边，视线灼灼望着春安的头顶，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般，敲击着春安的神经。
“奴婢真的不知。这熏香……是夫人交代奴婢给您用的。”
“什么？”
江琯清震惊到站起身，完全不敢相信如此的真相。
“奴婢不敢撒谎。是在您及笄之日，夫人交给奴婢用的。而且吩咐奴婢，一定要时刻监视您的一举一动。”
江琯清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地跌坐到床边。
她一直都以为，是因为叶寒峥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才故意把带着催-情的迷香给她用。
就是为了入梦来，一点点地让她破防，从而得到她。
可是春安竟然说，这药是叶夫人让她用的，并且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从她成年开始，叶夫人就逼着她春心萌动，逼着她做出背叛叶家之事。
然后……彻底除掉她。
可是让叶夫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忍得住没动静，叶寒峥却等不及了。
难怪她总是梦到和叶寒峥夜夜纠缠，睡醒后就浑身酸疼。
一定是因为她整夜熏香的缘故。
而叶寒峥入梦的时候，都只用了一会儿。
在她刚睡着就撤掉，只是为了让她分不清是梦是醒而已。
所以哪怕她乖乖在叶家守寡，其实叶夫人也已经容不下她了。
原来她什么都不做，叶家也容不下她了。
“二少爷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我用熏香的？”
她忍着唇瓣的颤抖，继续逼问。
“是在仙游山庄回来之后。二少爷问大少夫人平日的饮食习惯，检查过才发现是熏香有问题。奴婢愚昧，也不知熏香有这么多门道，奴婢没想过要害大少夫人啊！”
春安吓得瑟瑟发抖，时不时拿眼睛飘一下，江琯清存放卖身契的柜子。
她的生死都捏在大少夫人的手里，哪里还敢撒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