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是让人保持好清醒的最好方式。
几人要离去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堇突然开口，“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宋岁欢看向顾堇，表情淡漠，混不吝的样子，站在那自带一股难以让人忽视的气场。
“顾念，道歉。”他冷声说，不容置喙。
顾念一向被娇纵，哪肯呢，连连躲到林芸素后面。
以往，顾堇是不稀罕顾氏那些权利的，现在突然明白权利的妙处，他只看着林芸素道，“道歉。”
“念念，毕竟你做错事在先。”林芸素道。
顾念咬着牙，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起。
“你道歉这样道？”顾堇不依不饶，护的很紧。
“对不起。”顾念屈辱的给宋岁欢鞠了一躬恭。
“我看没有点实际教训，你是永远都记不住的，画展就不用办了。”顾堇道。
“哥……”顾念快哭了。
但是顾堇不肯让步，顾念筹备的画展就这样泡汤了。
训话结束，在回去的路上，丁助理开车，顾堇和宋岁欢坐在后排。
路过一家药店时，顾堇让丁助理停车，自己进去买了擦伤的药。
“先用这个，别留疤了。”
宋岁欢坐着，任由顾堇给自己上药，药膏里有薄荷，抹上去清清凉凉的。
“谢谢。”她说。
顾堇一点点抹完药，又将宋岁欢的脚抬到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脚踝，轻轻的揉，“我平时差你了？”
宋岁欢想他大概说的是项链的事情，她摇了摇头，“没有。”
顾堇心里有气，揉的力道不轻，看宋岁欢逐渐皱起的眉头，他心情又畅快了一些。
“顾念受到了教训，你出气了？”
“嗯。”
眼前这人什么样子，顾堇不是第一次知道。
自高中那次，宋岁欢稳稳当当接住他手里的烟，并且表现得滴水不漏时就知道。
她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那天，宋岁欢写了检讨，当着全校的人面前念，顾堇心里本来还有点愧疚，直到他看见，宋岁欢的父母来到学校里跟老师道歉，然后又出去吃饭。
宋岁欢笑得很开心。
那天之后，宋岁欢有意无意的接近，同学误会他们谈恋爱，消息传到了老师那里，宋岁欢的父母又来了。
后来，他们同样去外面餐馆吃，宋岁欢很开心。
她对他，从来只有利用。
……
第二天。
宋岁欢想了想，去找刘婷，保姆说刘婷在睡觉。
她等了两个小时，又问保姆。
保姆上去一趟，下来说，“太太不愿意见，宋小姐你先回去吧。”
宋岁欢到别墅门口等着，不一会，刘婷的车开了出来，宋岁欢上前拦下车子。
“大嫂，我觉得这件事，我们有误会。”
刘婷缓缓降下车窗，扭头看着宋岁欢，她眼下和嘴角都青紫，明显是被打了。
“他打你了？”宋岁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