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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自己不走,他用性命发誓,他可以掰开肋骨把心脏掏出来捧给格云瑟看,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格云瑟见过结果。

格云瑟不相信这种虚假的誓言。

冰河舰落地,他就走了。

那天狙击手一枪打穿格云瑟的肩胛,格云瑟应声倒下去,而他在押送途中被同伴救援,被热烈的欢呼声淹没,他隐约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气,下意识想回头,却被很多只手牢牢扯住。

“别回头。”有人问,“瓦格纳,你要理想、正义、自由、伟大的新秩序,还是要支配你的旧领主?”

谢弗自愿走进了那座城堡,从那天起格云瑟·海因里希在原则上就是谢弗的领主,谢弗在原则上是他的仆从,格云瑟其实没提过这件事,格云瑟有权力支配他。

谢弗勒尔被浪潮裹挟,双拳攥到出血,垂着头低声反驳。

格云瑟没有支配他。

格云瑟从未支配他。

格云瑟只是在冰河舰落地那一刻,用从未有过的力道,发着抖抱紧他,格云瑟说:“谢弗。”

那一刻格云瑟的眼睛在说“留下”、发抖却还高傲抿着的苍白嘴唇在说“留下”,他们其实同样清楚,格云瑟只要这么说了,他就没法不照做。

哪怕他逃走,也会被自己的心折磨,无法在以后的每个夜晚安然入眠。

所以最后,格云瑟宽恕了他,把这两个字自己慢慢嚼碎咽下去。

格云瑟笑了笑,伸手摸他的头颈。

“谢弗,谢弗。”

格云瑟轻轻亲他的耳朵:“你悼念我的时候,会用什么表情?”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格云瑟。”谢弗剧烈发抖,他哀求他的旧领主、他唯一的挚友、他妄图染指的自封的爱人睁眼看他,“求你,我知道错了,求你……”

他手忙脚乱把这段错误的谎言也尽数抹去。

他又吞下一朵咸涩腥苦到极点的假花。

他抱紧格云瑟,怀里的人很安静,头颅后仰,柔顺的银色长发散落。

这么过了不知多久,令人厌恶的太阳东升西坠,姗姗来迟的月亮攀上树梢,谢弗抱格云瑟去晒月亮,皎洁的月光抚摸凋零的灰白花枝,交融,无声流淌。

他看见银白色的睫毛微颤。

格云瑟在他掌心缓缓睁开眼睛。

“啊。”格云瑟慢慢地说,“我认得你,领袖。”

“你是不是瓦格纳?”

格云瑟在一小段残破的记忆里找到这张脸,囚牢里的投影,新世界推举的领袖,英勇强大,意气风发。

而他被锁在笼子里匍匐着舔舐食盆里的一点冷汤。

显而易见。

他们立场相对,血海深仇,是不死不休的宿敌。

格云瑟问:“我能不能杀死你?”

谢弗低头望着他,绿色的眼睛似乎连颤动也没有,轻轻笑了下,把匕首放在他手里,帮他握牢:“可以。”

匕首横在喉咙上。

“我知道我们只是政见不同。”

折断的帝国长剑还恪守着他那迂腐且完全过时的军人骄傲——解决政见分歧的场所只能是战场,堂堂正正对决,刺杀是令人不齿的卑鄙行径。

但格云瑟隐约记得,他个人同时和“新世界”有私仇:“我有一个……朋友。”

“我只有一个朋友。”格云瑟说,“被你们夺走了。”

格云瑟说:“我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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