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用了劲，这回彻底不笑了，眼睫微微垂下盖下一片阴影。
陆施宁说：&ldo;微信是你自己删的，为什么也要赖我？&rdo;
原森抬起眼皮，眼神结了冰，&ldo;现在别说话，别惹我生气。&rdo;
陆施宁却一点不怕，&ldo;那你松手。&rdo;
&ldo;小鹿，你究竟怎么做到的？&rdo;原森问得有些认真，&ldo;你一说话我就生气。&rdo;
陆施宁莫名，&ldo;我怎么知道……&rdo;
&ldo;这次又为什么逃，我做了什么让你大费周章跑这么远？&rdo;原森不肯松手，他个子高也比陆施宁肩宽，低着头执拗问问题的样子又像大型的猫科动物。
不是狗狗吗。
陆施宁有一瞬失神，可是狗狗不会露出这样危险的神色，不会想吃掉一个人。
&ldo;是因为苏芸乐找你麻烦？&rdo;原森不给他喘息的机会，&ldo;我不知道她会去找你的，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你去。&rdo;
&ldo;她只是很平常的和我聊天，和她没有关系。&rdo;陆施宁回答，&ldo;而且是我自己想去的。&rdo;
&ldo;那是因为什么？&rdo;
陆施宁忽然想到自己决心走的那天，原森趴在地上看车子下面的一只小狗。
于是抬起头讲：&ldo;因为公寓里不能养狗，我没有办法捡回去养。&rdo;
原森沉默半晌，闷闷道：&ldo;小鹿，你骂我吗？&rdo;
陆施宁继续说：&ldo;因为不能养，所以搬出去了。&rdo;
&ldo;什么烂借口，就因为一条狗？&rdo;原森语气变得焦躁，但还是抓着陆施宁，好像能一辈子这样抓住。
&ldo;嗯，骗你的。&rdo;陆施宁说，&ldo;就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不想和你见面，很麻烦很无聊还很浪费时……&rdo;
剩下的话被原森用手捂住说不出来了。
我是坏蛋。陆施宁抬眼看到原森的神情，再心里又念了一遍。
他和原森共享着一个秘密。
曾经错过又重拾机会，让原森毫无保留地告诉他，那他就要为此保密。
所以喜欢不能说，爱也不能说。
现在他又反悔了。
十六岁冬天说过的话不算数。
‐‐&ldo;我会爱你。&rdo;
可是爱也应该有期限，望不到头的时候就要停下来。
陆施宁被原森捂住口鼻快要不能呼吸，可看上去原森才是更需要氧气的那个人。
他的手在颤，完全控制不好力道。
或许就像杨琼芳说的那样真的存在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