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草屁股挨了打，总算不挣扎了，他闭着眼睛一脸视死如归，大声嚷嚷着，“你上吧，把我弄死吧，反正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要死了，都是被你和容深害死的！”
容渊将他放在床上，没有别的动作。
范小草得不到回应，偷偷睁开一条眼缝，容渊正半跪在地上替他穿袜子！
范小草板着脸看着他的动作。
他郑重地吻了吻范小草的膝盖，嗓音沙哑，“别着凉了。”
范小草瞪他，“现在装什么好人？不管着不着凉我都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你别以为给我穿个袜子我就会原谅你……”
范小草嘴巴子很利索，越说越过分，好不容易要跑出去却被回来的容渊阻断的不满全都一股脑发泄出来。
容渊起身，解开上衣扣子，神色晦暗不明，“那就干到你生下孩子为止。”
容渊没干成功，因为容深回来了。
消失了一夜的容深全身上下透露着不正常的癫狂，像是极度压抑着什么情绪。
身上沾染着浓烈的烟草味。
范小草鼻子很灵敏，自从爹去世后就基本没闻到过烟味了，他有点嫌弃地挪开距离。
容渊像是他俩请来的厨子，又一声不吭地去做饭了。
容深还想抱着范小草，被范小草一巴掌拍开，“好臭。”
看得出范小草抵触的模样，容深轻笑，吻了吻范小草的额头，“我去洗澡。”
“等会。”范小草将被子中的玩偶熊拿出来，丢到容深怀里，双手抱胸下巴抬起，“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装了什么。”
容深笑眯眯地，“小草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还装？
范小草冷哼一声，刚想坦明，容深就讶异道，“这不是容渊买的玩具熊吗？”
“容渊买的？”范小草有点不信，“容渊买的玩具熊放你家？”
“说是送给小草的礼物。”容深说得真切，“小草不喜欢吗？”
范小草打量着容深，看上去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难道这是他冤枉容深了？其实这个监视器是容渊弄的？
“算了，你先去洗澡吧。”
范小草捂着鼻子，“难闻。”
容深垂眸，脱下外套走了出去。
房间内的烟草味还是难以消散。
容深这是抽了多少烟，平时也看不出来是会抽烟的样子。
范小草把阳台玻璃门打开，让阳光照射进来，现如今已经快入秋，楼外连绵的树梢黄了不少叶子，风中也掺杂了桂花的香气。
鸟鸣与暖阳，秋风与落叶。
一切都宁静而祥和，就像是真实的世界。
没人来打扰范小草，他静静地看了一会阳台外的景色，心中无端冒出来一种猜测，“系统，这真的是漫画世界吗？怎么看起来跟我在的世界一模一样。”
就连时间线也是一样的。
系统支支吾吾，而后果断道：“漫画就是根据现实画的嘛！宿主不要多想啦。”
范小草收回目光，拎起书包去了容深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