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嗔怪了他一眼，倒也没生气，道：“那您是什么？还会吐黑水，《山海志怪》中出来的？”
黄尚被噎住，伸手去掐王木木的脸，想当年还是他给王木木一句句翻译《山海志怪》里的内容呢，什么时候王木木都伶牙利嘴起来了呢。
“哎哎哎，疼疼疼，皇上饶命啊，奴才不敢啦，不敢啦。”王木木嬉皮笑脸地哀求道。
黄尚根本就没用力气，他笑着问道：“那你说你是什么？”
王木木立刻一本正经起来：“皇上，您这番举动于理不合，若让言官看到，肯定是要参几本的。”
皇上哈哈大笑，道：“这里连朝廷都不复存在了，更何谈言官？！”
王木木皱巴着一张脸，道：“您这是要逼我执笔充当言官啊。”
“你识几个字？”皇上问。
王木木一脸得意：“【皇上】这两个字，奴才还是会写的。”
黄尚的视线里满是温柔，他又捏了捏王木木的另个脸蛋，他想起来自己刚教王木木写字时的样子，王木木天天弄的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却怎么写都写不好，就在黄尚都快被王木木的愚钝气得不想再教他时，王木木拿着一张宣纸，给自己指着上面的【皇】。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却会记得他的傻瓜……
三十五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就在宋涛忍不住想要去砸门的时候，脸蛋被掐的泛红的王木木跟表情冷漠的皇上走了出来。
宋涛立刻迎了上去，问道：“房间里的人我已经都清干净了，您看什么时候治我的病比较好？”
黄尚扫视一圈，旁边确实没有人了，他道：“今天我问你的，这栋房子里是否死过人，你还没有回答我。”
宋涛沉吟片刻，知晓自己今日是瞒不过去了，而且这人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这里有人死过，肯定也是有几分灵通的，他道：“是的，这和我的病有关系吗？”
黄尚看向身后的王木木，王木木努力让自己身体里的玄气种子转起来，他看清了，环绕在宋涛脖子上的雾气渐渐回笼成一双手的形状，随后，黑雾又穿过了宋涛的胸口，宋涛低头咳嗽。
“皇上，这是……”王木木看向黄尚。
黄尚微微侧过头，道：“我让你看过，黑雾出自人的身体中，一个人的怨念太过强大，就会变成这种样子。”
“那他岂不是会害人？”王木木问道。
“就算是害，也是生前伤害过它的人。”黄尚看向宋涛的神情中没有一点温度。
宋涛有些慌了，虽然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出来，黄尚这个人似乎有点这方面的说道，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是报应上身，他想起那个女人惨死的模样，哀求道：“先生，先生我求您救救我，以后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还有两个女儿，她们不能失去我这个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