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冉：“……”
她脸色不断变换，紫了又绿。
初冉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
陈一玫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小声骂了句：“神经病。”
浴室的门在这时开了。
初南腰间围着的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滴水。
他看了陈一玫一眼，似乎觉得这个人在生气，于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陈一玫说：“刚刚有个人给你打电话，对着我发了一通脾气，跟个神经病似的。”
“给我打电话？”
初南拧着眉，走到床边，拿起自已的手机看了一眼。
初南一般都直接发微信或者打微信电话。
他盯着最上方的电话号码，看了片刻。
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拨了过来，正是初南看了半天的号码。
“喂？”
“初南。”那边响起了初冉阴恻恻的声音。
初南诧异：“姐？”
趴在床上正漫不经心欣赏自已指甲的陈一玫僵住了。
“姐姐？”
她小声重复了一遍。
初南看她一眼，随即摸了摸陈一玫的头，“嗯”了一声。
陈一玫平日里最讨厌别人摸她的头发，此时因为有点心虚，所以没有说话，低头继续装模作样的欣赏自已的指甲。
初冉听到这边细碎的声响，想起陈一玫说她的话，顿时黑了脸，语气里已经带着藏不住的讥讽和嘲弄。
“你现在也算是什么货色都能看得上了。”
初南顿住。
他是第一次从初冉嘴里听到这种话。
非常明显的贬低和嘲讽。
和他以往心里那个温柔和善的姐姐完全不一样。
房间里很安静，初冉这句话，陈一玫也可以听见。
她不满地扯着嗓子说：“喂！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什么货色。”
“行行行。”初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陈一玫抱着胳膊，窝在一边生气。
初南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初冉：“姐姐？”
“别喊我姐姐。”初冉语气冷冰冰的，“初南，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爸爸对你越来越失望了，你可以玩得花，可以私生活混乱，但是不要什么都吃好不好？”
别说初南了，陈一玫听见这话都觉得刺耳。
她顿了一下，看向初南。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变，唇角的笑容却已经消失了。
表情淡淡地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