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素心里再坚硬，终究是女人，可也因为太坚硬，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她泣不成声，缓缓跪倒在地上，完全没有一点平日里华贵的模样。
有的只是一个母亲的辛酸和无能为力。
……
宋岁欢摔的不重，内脏出了点血，只需要在医院静养几天。
顾堇那边，她只是汇报工作的时候过去一下。
他的脸色红润了许多，林芸素把海岛这边最好的营养师都搬到医院里，一天三顿都要吃最有利于康复的。
宋岁欢也连带沾了点光。
这天，丁助理把搭配好的营养餐放下，看了一眼宋岁欢出去了。
他的眼神里多少带着点怨怼，回到病房，看到顾堇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更不爽了。
“她怎么了？”顾堇看丁助理丧着个脸，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样子。
“没什么。”丁助理道。
“那你这个脸是给我看？”
丁助理哪里敢给顾堇摆脸色，他忍不住道：“堇总，我是在替你不值，你都为她差点没命了，结果呢？”
宋岁欢连句问候都没有。
就没见过这么冷情冷性的女人，心应该是石头做的，捂都捂不热那种。
顾堇腰部垫着一个枕头，头侧向一边，出神的看着窗外被微风浮动的树叶，没一会又转过头来，神色如常道：“万事付出怎么可能会等到等同的回报呢？”
哪怕是生意场是夜不可能。
只是，顾堇之前不让秦瑶来，后面秦瑶再来时，丁助理就没有再拦住她了。
秦瑶手里拿着顾堇喜欢吃的蛋糕，看见顾堇第一眼眼圈就红了，她扑上前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我没事。”顾堇低声道。
虽然知道顾堇是因为谁变成这个样子的，秦瑶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她不想吵架，只是把蛋糕盒打开，“我在酒店后厨做的。”
丁助理默默退了出去，这一对比，谁的心意更重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吗？
顾堇挑了一坨放到嘴里，以前就觉得腻，这会感觉嘴里含了坨油似的，勉强咽了下去。
“不好吃吗？”秦瑶问的小心翼翼。
“其实我不喜欢吃蛋糕，下次别做了。”顾堇以前也只是看那个人吃，好奇而已。
现在那个劲头过了，也就没滋没味了。
秦瑶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吃，顾堇在敷衍自己，默默把蛋糕收起来，眼泪又吧嗒吧嗒掉。
“堇哥哥，瑶瑶真的喜欢你，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瑶瑶，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顾堇不想骗她。
“可我还是会努力的。”秦瑶听不进去，给自己打气道。
努力？在绝大多数事情面前，努力根本不值一提，顾堇任由秦瑶抚上自己扎着针管的手，没有拒绝。
门外，宋岁欢看了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