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岁欢赶到时，顾堇已经做完笔录。
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上了车也一言不发。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晚上，宋岁欢去洗澡，顾堇百无聊赖的躺早床上，秦瑶给他打来电话。
顾堇微微皱眉，接起，“这么晚了，有事吗？”
“堇哥哥，我是不是打扰你跟岁欢姐姐了？”那边语调委屈巴巴。
顾堇混迹风月场所，怎么听不出秦瑶什么意思，他道，“没有，有事吗？”
“就是我想投资一个画展，钱不够……”画展是顾念的，秦瑶想借这个投资的事情去巴结好顾念，一来也是为了试探顾堇。
“要多少？”
“三百万。”
顾堇动动手指，给她转了过去。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宋岁欢打开门出来，她冷冷淡淡的。
两个人的关系一如回到最初。
房间不大也不隔音，顾堇刚刚的电话，她都听见了。
明知道结果的事情，宋岁欢以为自己不会太难过，只有切身体会才知道，犹如蚂蚁啃食一般，每一口都疼的深入肺腑。
“宋娟仪被打，你帮了秦家。”她说。
顾堇不知她怎么知道的，“是宋娟仪先动的手。”
说完，他顿住，这句话切切实实是在维护秦家。
宋岁欢表情并没有多少意外，她坐下用吹风机吹头发，化妆镜里的自己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扭曲得很。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堇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宋岁欢动了气，语气挺沉，“你要帮秦家，我没意见，可你没有必要瞒着我。”
让她像个傻子一样。
顾堇眯了眯眸子，“你就没有瞒着我的事情吗？我查过我哥到西南的时间，行程表你也是过目过的，你明知酒局都是男人，却还是一个人过去，你在以身犯险想拿到什么？”
就那么一瞬间，宋岁欢差点以为顾堇全都知道了，随即她转身兀自继续吹头发。
顾堇太聪明了，无论是揣度人心还是办事手段。
如果作为敌人，相当棘手。
顾堇走近拿过吹风机，挑起宋岁欢几缕乌黑的秀发吹，动作轻柔，话语却是冷如寒冰，“你故意让人在同学聚会上提起Y国进修的事情，把秦瑶支使出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
宋岁欢身体不自觉的僵直，那件事她自认为做的不留痕迹，原来他都知道，却让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唱戏这么久。
原来这些天的好，全是陪她做戏的。
接着顾堇又道，“我不知道你想得到什么，不过既然招惹了我，游戏何时暂停不是你决定，而且，怎么玩，我说了算。”
吹风机的暖风吹在头皮上，暖烘烘的，顾堇动作轻柔，等吹干了头发，他抱起宋岁欢放到床上。
宋岁欢像个提线的木偶，顾堇也不管，反正他总有办法点燃她。
他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来吻自己。
在这件事情上，顾堇有足够的耐心，宋岁欢只感觉自己像煮在温水里的青蛙，明知危险，慢慢沉溺。
到后来，宋岁欢忍不住叫出声，那声音娇媚无比，完全不像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