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掌稍微盖住脸上的笑意。果然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啊，还挺年少轻狂。
两人手中的木剑很快就撞在一起。
但没打多久，米霍克的木剑卡啦一声，断了。他后退半步，把半截断木剑斜挡在身前。
丹尼尔也停下动作，只保持着对峙。他主动开口，“我的刀在这里，”并强调，“开过刃的刀。”
米霍克意会，“我的剑也带来了。”
对决暂停，两方都去取武器。
老友握紧拳，他又看看迪恩，没点好气，“你不担心？他们俩还是孩子。”
“哼哼，”迪恩笑笑，“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就当个场面上的侍卫，永远不用拔出刀战斗好了。小时候，你不是不如我，但你永远没有那种决心。”
他伸出右手，看着那截断掉的手臂，喃喃轻语，“……就算那场决斗重新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去。不战而怯，那还是把哥萨克送人吧。”
……
刀刃不断碰撞，冰冷的武器寒光四射。真正的武器，让这场切磋变得冰冷、暗含血腥的同时，又带着说不上来的热血沸腾。
丹尼尔确实比其他少年都要强的多。
他们俩打起来看着势均力敌。但仔细观察能发现，米霍克几乎一直占据着战斗的主导权。
很快，他掀开对手的武器，力道逼得丹尼尔后退几步，刀刃直接追他胸口。棕毛少年因为后退而踉跄两下，失去了反击的气势。
——比试结束。
医生已经在旁待命。尽管输了比试，其他道场的少年还是纷纷担忧围上去。“丹尼尔——”“丹尼！”
米霍克把刀收回鞘。
艾琳自己摇着轮椅上去，“咱们赢啦！你和他比试很高兴吧？”
“是。”他坦然承认。
迪恩还在出神，等两个孩子走到他面前，才回过神来。他笑笑，左手用力拍到他肩上，“很不错的招架反击技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米霍克……
“你是为了剑道而生的。”
处理完伤口、安抚下弟子，两个老朋友喝酒去了。
迪恩走之前还问米霍克，“这顿酒还是你替我赢的，要不要一起去喝？”
他摇摇头，“不了，我要陪艾琳。”
“啧啧啧，”他咂咂嘴，用哄小孩的语气，“行，去玩吧。”
。
先去餐馆吃饱喝足，两人离开时，才到正常饭点。餐馆里人多起来，米霍克又带她去书店。
艾琳摇着轮椅随便转悠，“你要买什么书啊？”
“有关航海术和造船修船的书。生物图鉴。再找找有没有介绍人鱼习性的书。这里的书比我们岛齐全一些。”
她提取到关键词，瞪大眼睛，“介绍人鱼习性的书？你要这个干什么呀？”
“了解和学习。”
“你……”她止住话头，先往四周看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俩，才小声问，“我不就在你身边吗？为什么还要看书去了解人鱼习性。”
米霍克微微歪头，“那你了解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