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懿满脸懵。
发生啥了?
岑聿回府后发生的事,
她还不知情。岑聿不主动说的事,她很少问。
邓仪冷笑,丝毫不肯退步,强烈谴责他们:“亏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竟然全家上下一起瞒着我?”
岑聿被他缠得没法,只能松口:“也没什么,就是长房出事的那晚,他们不小心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
“呵。”邓仪冷冷问:“是吗?”
岑聿的身体情况,他也知道,有心疾,有寒症,且在特殊时刻下,会无法控制地发病,时间长,便伤寿。
但岑聿自从成亲后,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岑家担心什么身体情况。
这不比之前要死不活、要活不死的样子好上许多?
岑文镛能一路坐到吏部尚书的位置,见过看过的风浪不知凡几,因为太喜,失眠一日还可以相信,怎么可能连着失眠日。
邓仪准备拆穿岑聿的谎言。
岑聿:“……”
你逼我的。
迎着目光,岑聿表情淡然,丝毫看不出任何慌乱:“哦,你知道的消息太老了,新的没告诉你。”
邓仪冷声:“呵。”
“除了心疾,我还有别的病。”
“呵呵。”
“我不能生。”
邓仪下意识:“呵——”
他呵不出来了,眼里惊愕不加掩饰。
嗯?
他刚才说什么?
邓仪忽觉愧疚。
所有不通顺的点,在此刻,骤然串联,形成首尾相通的圆。
岑聿是嫡子、长子,还是独子。
岑文镛也年近半百,再有孩子,难上加难。
岑家的香火,自此便要断了。
岑文镛也算是想得通的,没像上任吏部尚书般,大病不起。
邓仪缓缓开口,但人还没从原先的情绪里抽离,觉得语调不对,加了点愧疚地进去。
邓仪:“……对不起。”
岑聿回想邓仪刚才样子:“呵。”
开口就是标准的阴阳怪气。
“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