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都那种情况了,还会问她受不受的住。
细微的心跳隔着衣裳传进耳膜。
……听着还挺稳当的。
估摸着只有发病时才能听出跳动节奏的残缺。
乔昭懿只听了几个呼吸,就抬眼,表情很是真诚:“夫君,既然我们已经做了夫妻,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岑聿低低发声:嗯?()”
他做好准备了。
他以为是乔昭懿要对他坦白两月前在乔府说的话,也算是吐出心中所想,比如两个人之间全无感情、但要在外人面前扮演相敬如宾等。
这些事他都想过,他已把私库的印取出,只等着去过正院,就全数交给乔昭懿。
至于外人面前,他会给乔昭懿所有该有的体面。
这场婚事,方方面面他都细细想过。
除了昨晚……不过在这事上,如果乔昭懿有需求,他也会全力配合。
他想了许多,直到乔昭懿说:“我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夫君,你说是吗?”
待嫁的一个半月,她想得很清楚,再加上林氏给她打探出的消息,足够分析出岑府现状。
嫡母姜归宁与老夫人不太和睦。
老夫人因为不是岑文镛的生身母亲,心里多有担忧,总觉得家里不受她管制,用了各种由头,向里塞本家人。
但她对岑文镛有养育之恩,又被叫声母亲,姜归宁这个做儿媳的,处理起来束手束脚。
但也不是毫无胜算,起码掌中馈的,一直都是姜归宁。
而且随着岑文镛的职位越升越高,话语权也越来越足。
这两个,不管是谁来选,肯定都要选姜归宁。
而且上了年纪的人,脾性多古怪,她不愿意打交道。
至于姜归宁,林氏说过,这是个憨直可爱的,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性子直,好相与,有脾气当场发,从不背后磋磨人。
林氏当时说得委婉极了。
要是按照最直击要害也不留情面的说法讲,就是笨笨的,没心眼。
如此对比,站在哪方就显而易见了。
姜归宁作为婆母,乔昭懿在她面前,处于劣势地位,她必须有张底牌,一张能无限拔高自己地位,从而得到和姜归宁在同一饭桌上吃饭的筹码。
这张牌是什么,很明显。
乔昭懿用了此生最真诚的表情,看岑聿。
“夫君你放心,以后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想做什么,与我说便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依你。”
以为对方是要银子的岑聿:“…………”
他和乔昭懿见面次数并不多,他也不知道乔家到底对自己产生了多大的误会。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信了乔昭懿的话,以为她对自己深情不移。
两个月前下属的禀告忽然响在脑海:“她说喜欢您,因为嫁进来,不仅能随意取用府中金银,还不用给您生
()儿育女(),这种天大的好事为何不做。
岑聿清醒过来。
下一秒⊕()_[((),乔昭懿又笑着道:“听说母亲很希望我们能早日有个自己的孩子,夫君,我们今年会有希望吗?”
乔昭懿还未想过要给岑家生子。
她问这话,一是和岑聿调调情,顺便安抚下对方,还有一点,就是想试探下,他到底能不能生。
岑聿:“…………”
总不能乔昭懿真是爱惨了他吧,为了蒙蔽当时和自己家素有怨怼的乔家,特意编出的报复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