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懿放在方桌上的都是些地舆图,最近又加上奇门遁甲和风水学说,闫二在家,正好会,她就学学。
提前裁好的宣纸压在最下面,待岑聿展开,一只蘸着松墨的笔已递到手边。
岑聿接前顿下,悬笔提腕,笔锋沿着宣纸纹路擦下,晕出八字。
右四:反守为攻。
左四:攻则必取。
前者,墨家精髓。
后者,兵家精魄。
乔昭懿沉思。
……用孙子兵法来和他们斗,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些?
难道这就是要打的最大反派??
……
老夫人自从晚上又被训了通,就没什么精神,成日恹恹的。
东院和正院都没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以往能为她所用的人,都给姜归宁发卖了去……
老夫人私自怀想。
不知道的还以为做天官母亲是何等风光,实则也不过如此。
她要风光,也只在岑文镛做侍郎之时,享受过一番。
原以为孩子走马升任二品尚书,自己也能跟着再威风一把。
没想到不仅没迎风而长,反倒差点给吹灭。
老夫人没胃口,想到昨日闹出的事,纵使再不想丢面儿l,也要去东院前露个脸。
老夫人看嬷嬷。
嬷嬷安静如鸡。
老夫人:“……”
不然真如嬷嬷昨晚所说,到时候寻个由头,给她也撵出去。
老夫人叹气,脸上没什么喜意,怕到时候没笑意,还是先练着:“我昨日让你炖的鸡汤可炖上了?”
“文火煨了一晚上,汤色都白了。”
“那就端着,随我去躺东院。”
给他们道声喜。
算算日子,快三个月了,也能说了。
辰时刚过,岑聿还未上值应卯,此时去最是合适。
不然若是等岑聿晚上下值,岑文镛也下值,到时候两个人一起说她,她可受不住。
老夫人自以为难得聪明一次,扶着嬷嬷的手就去了。
她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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