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垂着眼，忽然抬头说，“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个人可以查查。”
第五十八章真相
走在阳光下，乔燃还是觉得血液尽数冰凉。他来到医院，张素莲正站在秦之舟的床边。
他听不清声音，但以张素莲嘴型的变化和张嘴的速度来看，多半是在训斥。
秦之舟低垂着头，整个人都恹恹的。忽然，他似有所感地抬头看向窗户。乔燃闪身靠到墙边，等了几秒才敲门。
张素莲一看是他，连忙收住声。
乔燃没看床上的人，说：“阿姨，作案人吸违禁品了，最好让秦之舟也查查。”
“好好好，”张素莲应下，去找医生了。
乔燃被炽热的目光逼得不得不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燃燃…”
乔燃到床边坐下，微微启唇：“你要我说什么好呢”他的视线扫过秦之舟苍白的脸，很多将要出口的话又堵了回去，最后只说：“好好休息，这几天有什么不良反应及时叫医生。”
“……好。”秦之舟抓着他的手，凑到唇边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而后珍重地抱在怀里。乔燃顾着他手上还插着输液针管，没动。
直到张素莲带着医生过来，秦之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在走廊长椅上等待时，张素莲握着乔燃的手感慨道：“如果没有你，之舟他该怎么办啊。”
他摇摇头，没说话。
张素莲并不知道照片的事，乔燃也没说。
她便只以为是秦之舟被人下药暗害，然后被乔燃及时发现送医院。
乔燃心里始终压着一口闷气，吐不出咽不下。
医生走后，他先让张素莲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陪护。
秦之舟还是恹恹的，只有看见他时眼睛一亮，执着地抓着他的手，将他圈在视线范围内。
不久，心力交瘁又差不多一夜没睡的乔燃忽然涌上一股困意，他撑了两秒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秦之舟往里侧让了让，垂下目光看他，心头的酸涩淹没了所有。乔燃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可怕的，哪怕他骂、打只要能有点反应都是好的。
偏偏他就如计算好退路一般的不吵不闹，连句抱怨都没有。密密麻麻的刺痛蔓延全身，秦之舟连呼吸也放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