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打量着，南宫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和浓厚的好奇。他望着苏让的脸，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恍惚间抬起手伸向苏让：“你……”
“做什么？”伸出去的手腕被人拽住。
姬厌在南宫域抬手的时候就想阻止，却被厉星寒抢先一步。
南宫域回过神，再看面前的beta，一张普普通通、丢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脸，跟他记忆里的beta至少隔了两条银河。
又怎么可能是她？
南宫域的心里闪过失落。
“抱歉，我失态了！”南宫域道歉。
“没关系。”苏让赶紧摆手，然后看向厉星寒。
厉星寒冷笑一声，缓缓地收回手。
南宫域的手腕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手印。
苏让无声地望向厉星寒。
厉星寒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竖起，仿佛在说：他活该！
苏让叹了口气，转身向南宫域道歉。
“不用抱歉，是我莽撞了。”南宫域说完，不动声色地将袖口往下拉了一截，遮住了手腕上的痕迹。
南宫域朝苏让点了点头，走到姬厌的姬厌另一边坐下，眼睛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喂，起开，不要坐在我的旁边！”姬厌避开镜头，伸手戳南宫域的手臂。
如果换做以往，南宫域早就眉毛一挑，笑着跟她呛上了。可这会儿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安静地往旁边挪了挪。
姬厌的头顶爬出两个问号。
“为什么替我道歉？”另一边，厉星寒皱眉看着苏让，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努力压制愤怒的大猫。
如果他真是猫的话，那肯定是长在海里的，而且还长着触手。
苏让本来不想回答，但是想到旁边还有摄像头，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问：“你有钱吗？”
厉星寒一脸茫然，疑惑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南宫域，帝国首富！你知道他一根头发值多少钱吗？”苏让又问。
“……”厉星寒脸上的疑惑僵硬住。
“你把他的手捏伤了，如果他找你要赔偿，你觉得你赔得起吗？”
“……”
厉星寒，帝国单兵王、打遍帝国无敌手的3s级omega！
听上去是很厉害，的确也很厉害，但是，他没钱！
“只是道一个歉，就能解决帝国首富向你索赔的后患，你觉得值吗？”苏让问了一个答案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厉星寒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从最开始的愤怒，到惊讶，到茫然，到后怕……
“值！”厉星寒语气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