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孟渊还把独孤荧抱在怀里,像是抱了个孩子。
眼见独孤荧不吭声,孟渊就给她喂了几口水。
“放我歇息。”独孤荧语气微弱,也少了平日里的气势。
孟渊乖巧听话,抱着独孤荧入了卧房,把独孤荧放下。
独孤荧娇小的很,身上还套着孟渊的衣裳,内里的黑衣上全都是血迹。
她又闭上双眼,胸口略略起伏,波澜更甚,才能窥出她不是寻常少女。
孟渊眼见独孤荧没想要换衣服,也就不开口来问了,给她盖上了薄被。
“还要我做什么?”孟渊问。
独孤荧依旧闭目,气息略有急促,“给我擦擦脸上血污。”
孟渊听话的很,当即取来水。沾湿了面巾,分开面上发丝,给独孤荧轻轻擦拭面庞。
洗了一会儿,乖巧脸蛋上终于不见血迹,只是狼狈之色更显,苍白的没一点血色。
“守好我,别让人进来。”独孤荧还是不睁眼。
孟渊也是这般想的,当即搬来椅子,盘坐而上,守在床头。
过了片刻,就见独孤荧似已沉睡,孟渊这才静下心来。
内视己身,些许伤势早已不存。
两处丹田一处已然盈满,另一处则缓缓滋生玉液。心中无有蒙尘,反而精气神似未经方才的大战一般。
这一战收获不多,并未探明智和身后之人是谁,还差点把独孤荧搭进去。
不过到底是五品武僧,精火已然又至圆满之态。
每一次淬炼,身躯都是一变。数番淬体,孟渊不论是血肉筋骨,还是五脏六腑,乃至于丹田都远胜同阶,甚至强于境界高于自己的人。
而且随着每一次淬体,境界的提升比之寻常武人更快,简直无有阻碍,一路突飞猛进。
但这一次的境界突破却有不同,不似下三品时的开窍穴,而是要锚定那虚无缥缈,与自身相契相合的“道”。
孟渊心中有感,只需心念一动,精火再次淬体时必然经受比前番四次加一起还要苦痛十倍。
但有此之功,身躯内外经此淬炼,必然又是一变。
今日独孤荧硬抗佛动山河,身受重伤。孟渊自思若是换了自己,即便有金身不灭,也必然眨眼就烧尽玉液,继而只能身躯硬抗。
不过孟渊若是硬受,却觉得所受伤势比之独孤荧要轻的多,断然不会内外受损如此之重。而且恢复也一定比独孤荧快的多。
但若是经历了第五次淬体后,孟渊自思即便是硬抗智和的佛动山河,也无有大碍,受伤肯定是会有的,但绝不至于狼狈。
想了片刻,孟渊并没有着急淬体,而是打算再等一等。
如今兰若寺风雨正盛,不妨先看一看局势。
一晚静歇,待到第二日晨起,天还未亮,孟渊便睁开了眼。
两处丹田中玉液盈满,除了略有饥渴之感外,孟渊恢复如初。
再看独孤荧,面上苍白之色褪去不少,已然有了几分血色。
而且身子不再微微颤抖,胸口起伏平缓,看来伤势已然好了许多。
孟渊探手过去,按住独孤荧手腕。
依旧冰凉凉的,不似寻常女子,更不似修武之人,应是她所修的某种天机法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