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多国产的小车等着你坐?”小王同学白了丈夫一眼,被他的天真打败。
唐植桐嘿嘿一笑,小王同学这话说的也对,眼下的国产小轿车产量非常有限,因为很多部件都需要手工来完成,非常耗时,且产量不稳定。
产量不稳定不仅仅是因为手工耗时,还因为发动机等核心部件都是进口过来的,一旦被卡了脖子,基本也就没多少产量了。
即便如此,性能还不是很稳定。
不过,就现在的工业水平而言,不稳定是正常的,大家对国产车包容度很高,都能理解,但再下去几十年竟然还有不少产品玩手搓这一套,用以标榜自己与众不同……
唐植桐只想说:咋不回原始社会钻木取火?
“你还记得在咱胡同口和妇联宿舍听到的那首歌谣吗?”小王同学看丈夫没说话,以为自己说的重了,遂转移了话题。
“泥瓦匠,住草房。纺织娘,没衣裳。是这个吧?”
“嗯。咱妈说,这是有人在煽风点火。这次大排查,把这个人给抓住了,是物流大队长在咱这边安插的特务。我就说小孩子唱这歌不对劲吧?”小王同学洋洋自得的说道。
“还是小王老师厉害,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慧眼如炬!”唐植桐给小王同学点了赞,同时默默地帮那特务许了个愿:判个六年,给减刑到五年放出来,再让他体验一把来自人民群众的问候。
小王同学很受用,傲娇的抬起了头,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瘦长。
“清明的时候咱需要准备点什么吗?比如茶水?”去年清明时,唐植桐记得两人过去只带了茶水,今年茶叶不好买,如果需要,就得提前准备了。
“不用,有咱妈操心呢。”小王同学摇摇头,否定了丈夫的提议,然后说道:“到那天你陪我去一趟单位吧,北图院子里有不少,咱折几支带过去。”
“行。”唐植桐爽快的答应下来,这种事,小王同学说啥就是啥。
睡前,小王同学躺在丈夫的怀里,唐植桐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顺时针按摩着,就如同春节时给小舅子揉肚子一般。
小王同学对丈夫的体贴很满意,她平时不会吃这么多,这次是因为丈夫之前许诺要给自己做香椿鱼儿,今天兑现,一时高兴没有把握好尺度。
对于这么一个把对自己承诺放在心上的男人,小王同学自然也会把他放在心上,今天去椿树胡同并不是为了问叶主任清明节的安排,而是想着托叶主任找人编曲、填词。
唐植桐前阵子给出的曲子并不完整,小王同学自然想让丈夫的大作更加完整、经典,通过自己的关系找了几位老师,人家给出的回复大致相同,那就是力有不逮。
这时,小王同学想起了《一分钱》时叶主任主动开口问需不需要帮忙的事情,于是乎才跑了一趟。
叶志娟对于小两口进行文艺创作是支持的,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小王同学今晚没有提这件事,想着等出了结果再给丈夫一个惊喜……
4月1日,星期五,西方的愚人节。
霍效平的父亲霍霖坐在办公室接了个电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挂电话之前,说道:“我知道了,我们在办公室等你们。”
霍霖这阵子除了协调粮食,也一直在和公安口的同志跟黑市的不法分子作斗争。
随着抓到的票贩子越来越多,整个链条逐渐浮出水面。
触目惊心,整个链条上除了四九城的无业游民,还有公安口的、粮食口的人,而且越挖级别越高。
今天,公安那边又确认了证据,要来粮食口将嫌疑人带走,提前跟自己打个招呼。
霍霖揉揉眉头,再次拿起电话。
不一会的工夫,敲门声响起。
霍霖双手在脸上来回揉搓几下,将自己的表情稍微放松一点后,才开口道:“请进。”
“霍局,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