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笑着道：“老梆子，要不要我捶你两拳让你清醒一下？”
“卧槽，还真是这个味儿，可以啊你，这儿你都能摸到，啥时候出来的？”老梆子一边说着一边把向北给领了进来。
“上半年出来的，你这地儿不错啊。”向北跨进门槛，打量了一下。
虽然门口是一间小瓦，但院子挺大，东半边有一半是些花儿草儿，另一半围了小菜园，里面种了些辣椒葱蒜什么的，西半边却是长着几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葡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阳光从剩下的叶子藤蔓照进来，活像是千疮百孔的屋顶。
老梆子拉了张小矮凳子递给向北让他坐下来，搓着手道：“有烟不？”
“都出来了，还是这个受占便宜的德性。”向北笑骂着从口袋里拿出烟来，自己点了一根，剩下的都扔给了老梆子。
“现在嘴这么淡了？都抽上细支了？”老梆子一脸嫌弃。
“嫌弃就还给我。”
老梆子赶紧把烟塞进裤兜：“扔出去的东西哪儿有再回去的道理，再说了，有比没有强。北哥儿，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苦窑里也就你个老梆子跟我说得来，我不找你找谁？本来是准备投奔你的，现在看你这个屌样，连包烟都买不起，我觉得我来错了。”
老梆子老脸一红道：“北哥儿，要说投奔，我真没辄，不过我这儿好歹还有个几间屋，总有个落脚的地方，吃好喝好保证不了，但肯定饿不着你。”
向北看了看后面的三间屋，道：“有比没有强，你说的，住酒店的钱就省下来了。东边那间，我住了。”
老梆子吓了一跳，道：“不行不行，那间你不能住。”
向北正要说话，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跟老梆子打了个招呼，让孩子先写作业，自己先去厨房忙活了。
这女人长得挺标致，身段儿也挺不错。
向北低声道：“老梆子，你儿媳妇？”
老梆子抽着老脸直笑：“不是。”
向北有点儿吃惊了：“不会是你婆娘吧？”
老梆子吓了一跳，一把捂住了向北的嘴，做贼似的低声道：“你特么小点声，这是我租户，东边那间就是她们娘儿俩住的，性格比朝天椒还辣，给她听见你乱嚼舌根，能把你J8给扯断了。”
向北失笑道：“你被扯过？”
“别扯J8淡了，我说的可是正经的，人家也是正经人家，喂，北哥儿，你眼往哪儿瞟呢？你要是想女人，我认识个专业的，五十块钱就行，你别打人家的主意。”
这时，那女人从厨房出了来，见两人低声嘀咕鬼鬼祟祟的样子，杏眉倒竖：“老梆子，又打什么主意呢？”
老梆子一缩脖子，陪着笑道：“没有没有，哪儿敢啦。”
女人哼了一声，从小菜园摘了几个辣椒，扭着翘臀又进了厨房。
这时，小女孩已经搬出小凳子铺上作业了，却是一个字也不写，愁眉苦脸地瞪着作业。
向北晃悠了过去逗着小女孩道：“是不是有题目不会写了？哥哥教你。”
小女孩还没说话，那女人已经提着菜刀冲出了厨房，挡在了女儿面前，瞪着眼睛吼道：“你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