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没有说话，实际上她也是这样猜测的。
唐扶枝看着白色的大理石地板，视线缓缓向上移动，看到陶然那双笔直的大长腿，跟那个雪天里的大姐姐的身影缓缓重合，最后落在陶然的脸上，唇角扯出一抹弧度，眼眶微微湿润，
“大姐姐……原来是你……”
十几年前关于那个大姐姐的记忆都已经变得模糊了许多，但这一刻，唐扶枝窝在陶然的怀里，竟然又一次感受到了当时的温暖。
寒冬后的第一抹温暖。
陶然搂着唐扶枝，一想到梦里的情况，心下一片后怕。
如果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那要是她没有做这个梦，没有去到唐扶枝的世界呢，那是不是她的小姑娘真的会冻死在那个雪天。
“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陶然捧起唐扶枝的脸颊，安慰道。
其实唐扶枝还是很感谢那个雪天的，虽然差点冻死在墙角，但却遇到了大姐姐，被送到了院长妈妈那里。
那个雪天之前，她每天食不果腹，活得很艰难，但自从那个雪天之后，她有了院长妈妈，可以去学校里面读书，放学后去捡矿泉水瓶，跟院长妈妈讲在学校发生的事。
想到过去的往事，唐扶枝的唇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扬。
陶然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噙着淡淡的笑意，她突然沉默了。
而后抱住了唐扶枝，垂下眼帘，没有再说些什么。
就在唐扶枝还在思考该怎么安慰陶然的时候，她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
唐扶枝摸了摸肚子，跟陶然认识这么久，她也不尴尬。
双腿爬回床上半跪着，拽着陶然的手放到那软软的肚皮上，委屈巴巴的模样，“我饿了。”
昨晚闹了那么久，今天又一觉睡到了十二点，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陶然不禁笑出了声，摸了摸小姑娘柔顺的长发，“想吃什么。”
唐扶枝眼珠子转了转，但确实不太了解x国的美食，索性就让陶然决定了，“你来点吧。”
陶然也没拒绝，她拿起一旁酒店配备的平板，在上面挑了一些符合唐扶枝口味的食物。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唐扶枝身边，伸手抓住了她那纤细的脚踝。
唐扶枝下意识向后一缩，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怯生生把那白嫩的足主动送到了陶然的面前。
“我一度以为那是我的梦。”
陶然骨节分明的指尖落在唐扶枝的腿上，帮她按摩放松着。
唐扶枝的话没头没尾，但陶然明白她的意思。
陶然抬眸跟唐扶枝对视着，按摩的动作没有停下，“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个梦。”
唐扶枝突然就笑了，挪了挪屁屁靠近陶然，她歪头靠在陶然的肩膀上，感叹般说了一句，“幸好，都是真的。”
幸好她们还是在一起了。
在这一刻，唐扶枝突然有点庆幸。
虽然她不喜欢系统，甚至说很讨厌系统，但在这一刻，她还是很感谢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