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麻烦。”谢景额前碎发微微有些凌乱,露出的挺拔眉骨生生压下眉眼间的冷艳,平添三分野性。
他唇角轻扬,淡淡道:“还是分不清么,看来你们的关系没那么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然而云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后脑勺,唇齿猛然碰撞在一起,血腥味从交缠舌尖弥漫开来。
和本人气质全然不符,仿佛沉埋在地底的藤蔓突然蜿蜒而上,紧紧缠绕住新生小树的肌理。
与其说是拥抱,不如称之为禁锢;与其说在吻人不如说在啃咬。
明明不在发情期,可谢景却觉得自己需要一针抑制剂。
他从小被告知是不存在生殖腔的残缺oga,除了会受alpha信息素影响外没有任何不妥。
但往日只觉得那些alpha身上的臭味令人作呕,因此一味享受靠战斗压制废物们的快感,但此刻……
此刻他却像是只狗一样,整个人都快扑在云渺身上,拼命搜刮对方口中香甜津液。
信息素不可抑制地流淌在空气中。
云渺只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眼尾被泪水沁湿羽睫都黏在一起。
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正用力摩挲着他脖颈敏感脆弱的腺体。
冬日雨后的群山,湿漉漉的松针上还笼罩着冰冷雾气,原本苦涩静谧的松林中大片冷杉肆意生长。
密不透风的包围中,丝丝缕缕蜜桃甜香溢出来,粉白桃肉伴着汁水黏黏腻腻流淌一地。
味道太浓了。
谢炀直接踹开了门,看见地上滚在一起亲得难分难舍的二人。
……
唇瓣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起身时晶莹细丝还拉扯不断。
云渺已经被亲得迷迷糊糊,单薄的小背心不知何时也被带了上去,躺在地毯上只顾大口喘气。
眼尾红艳艳一片,隔着层水雾偏头看向门口。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分开看还不觉得有何差异,然而当兄弟俩站在一起时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
玄关处的谢景身姿修长挺拔,如雪松般卓然而立。
单调挑人的制服没有削弱他的个性,襟前整齐的金属纽扣反而十分禁欲,动作间更显肩宽腿长。
而门外的谢炀则多了几分痞气不羁,表情总是漫不经心眼皮懒懒耷拉着,仿佛看谁都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