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凝思许久，“我也在想自己要什么，不久前才想明白。爸，人生就是不断的得失，失去的那些，我都愿意承担且能够承担。”
“可你的未来本该更平坦！本该更灿烂！”他勃然大怒，指着褚渊的鼻子，“从你坚持要结婚，我接受，可是他呢，虚荣心让我们家颜面尽失，不求上进！最基本的相夫教子都做不到！你现在工作的选择，也是荒唐至极！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做法是正确的！”
褚渊正色道：“oga不是一个生育机器，或许我的选择虽然不是最优的，但是对于我而言，一定是最适合我的。”
褚锋看他坚决的模样，气得面白耳赤直咳嗽，怒不可遏，“出去！”
褚渊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药放在桌面上，又把保温杯拧开，然后走出去。
褚渊开门进来时，方知艾正在打电话，手机开着扩音。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褚渊有些奇怪对方是谁。
方知艾正在剥桔子，手机随意的扔在被面上。
“你坚决要结束课程，我同意，但是剩余的费用我会退还给你的。”对面的男声道。
方知艾注意到褚渊走进来，往他嘴里塞了一片橘子。褚渊拿过剩余半个没有剥皮的橘子，坐下来一边剥橘子一边听他对话。
“负责人不是说不会退剩余的学费吗？”
褚渊剥好了橘子，方知艾拿起一瓣，塞到褚渊嘴里。橘子很甜，汁水爆满口腔。方知艾看着他吞咽，然后盯着褚渊滑动的喉结。
“虽然规章制度是这样，但是这次过错在我，而且朋友一场。”
方知艾又往褚渊嘴里塞橘子。褚渊挑眉，还是开口吃了。方知艾把手指放在他喉结上，跟着他的喉结动。
褚渊被他摸得有些痒，把他的手抓住扣在腿上不让动。
“不用了，就按照规章制度来吧。”
秦飞翼听出了对方的疏离之意，但心中残留着一丝不甘。初听闻这么高的匹配率，秦飞翼是窃喜的，虽然被道德谴责，但是心想到能够占据美丽哀伤的oga，就觉得无所谓。
“我们可以见一面，聊一聊吗？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带着你的朋友一起来。”
方知艾挣扎着手，但是被alpha按着一动不能动，苦兮兮的撒娇作揖求饶，褚渊于是放开他，褚渊不知道oga为什么一天到晚对他怎么这么好奇，这里盯着，那里摸摸。对于秦飞翼的话，他也知晓对方目的，正准备接过手机自己来所，就听到方知艾道：“我没时间，我老公回来了，我想和他一起。”
声音软绵绵甜兮兮，无辜又天真。对面半天没有说话，许久，道了一声“好。”
方知艾急切的结束对话，“没事我就挂了，拜拜。”也不等对方说话，想了想补充道：“以后也别联系了。”
褚渊看他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有些同情对面的秦飞翼。他甚至想，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导致的完全标记，如果不是方知艾先爱上自己，自己还未必真追得上方知艾。看着乖巧甜美，实际冷漠决绝。别说不给希望，简直就是不要奢想。
方知艾看也不看手机，盯着褚渊手里的橘子，有些责备埋怨，“你怎么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