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主任扶着眼眶笑笑，迟疑了下才开口，“音音啊，我问一句，你目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姜琉音微微一愣，“您为什么这么问？”
戴主任抬起手，安抚姜琉音，“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遇到什么困难，我是可以尽绵薄之力的，但当年你外公资助的其他人，我可能就没有办法来让他们帮你了。”
“戴主任，您误会了，我生活的很好，今天来找您，也是希望能完成外公当初的遗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戴主任摸了摸额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台黑色手机，“你先稍坐一会儿，等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谢谢您。”
姜琉音目送着戴主任走出去，从包里拿出手机。
傅淮瑾一直关心她的行程，现在见到戴主任，事情算是成了一半。
「已经见到戴主任了，事情很顺利。」
「傅淮瑾：拿到其他人的联系方式了？」
姜琉音朝窗外看了眼，太阳下映着戴主任正在打电话的影子。
“对啊，人现在找到我这里来了，要其他人的名单，我是给还是不给啊。”
“给她，咱们找不到的人，或许她可以。”电话里，一个沉稳低沉的声音传出。
戴主任点头，“好，我知道了。”
电话里，男人声音微沉，“注意，别被她发现了。”
话落，电话便被挂断了。
戴主任擦了擦额上的汗，转身走进办公室。
“废了我半天口舌，打电话让他们把知道的电话都发过来。”戴主任又看向姜琉音，“你看，要不要等我把他们的资料都收集好一块发给你。”
“这太麻烦您了，方便的话，您可以把我的电话给他们，我来收集也可以。”
戴主任笑了笑，“我能帮你外公做的事情不多了，这点事情就不麻烦你了。”
姜琉音报以微笑，微微颔首，“麻烦您了。”
“方便的话，我请您吃顿饭。”
戴主任听着笑了笑，摆摆手，“不用不用，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他看向旁处，一脸感慨，“当年要不是你外公，我很难有今天的成就啊。”
“我收到这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就连学费都是全村凑的，但凑一次学费容易，接下来的就难了，是你外公替我们家里还清了债务。”
“那时候要是没有他，我是真的要退学了，要是当时读不下去，恐怕现在的我还在为了温饱发愁。”
姜琉音的手被戴主任握住，戴主任盯着姜琉音看，“你外公他是个好人啊。”
姜琉音微微蹙眉，牵唇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