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一愣，下意识看向尊上，却愣怔着不知如何开口。
上届魔尊夙夜座下有四大护法，离缘，僵游，花眠，鹤练。如今也仅剩下了她与僵游。
只是，当时她跟僵游比不上离缘与鹤练得夙夜欣赏，所以很多时候夙夜出行，她都不曾跟随。
可她毕竟是四大护发之一，他们四个当时关系融洽，很多事情，虽不是亲眼所见，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由此，花眠更加心虚。
她也不是故意瞒着，只是觉得情情爱爱这些事情，哪里抵得上魔族振兴来的重要。
而且，尊上也没问她啊。
她觉得太冤了，只得那眼去灼那夜姝。
顾厌生敛了眼眸，盯着夜姝：“你说。”
她不是很信任花眠，毕竟不是她自己带不来的人。
她想，该找一把完完整整属于她的刀。
“我说了，你就信么？”夜姝嗤笑，“不如你问问你手里的灯。”
“眼见为实，你到时候，便全明白了。”
花眠想堵上她的嘴。这个女人当真可恶，自己深陷情网，还要拉尊上。
她不想再跟一个只想着情情爱爱的尊上，她想要一个将魔族拉出深渊，重见天日的尊上。
他们躲在魔域茍且度日真的太久了。
她看着夜姝结了繁琐复杂的手势，那魂灯随即发出幽幽绿光。
顾厌生不言不语，她倒要看看夜姝能整出什么花样来，只对夜姝道：“开始吧。”
“花眠，你在外面等。”她的目光定定的凝在那一抹绿光上，没有看花眠一眼。
“尊上！”花眠愣住，不愿离去。
她不在，万一夜姝这个女人乘机偷袭尊上怎么办。
可她只得了一句轻飘飘、冷冰冰的：“出去。”
这世上曾有一失传的流派，认为凡所物，皆有过往，以灵通之，可归宗溯源。
此时夜姝使用的便是已经绝迹的“溯源”之术。
她闭上眼睛，呢喃咒语，片刻间，那聚魂灯便浮在半空，一道光幕随之而现。
顾厌生手指蜷缩了一下，眼神一错不错。
魂灯的记忆逐一展现——
它原本沉睡在无望之海，沉睡了不知多久，一日，一黑袍男子它取了出来。
男子容貌艳丽，神色阴沉，将聚魂灯收了起来。
夜姝玩味道：“他就是曾经的魔尊，夙夜。”
这张脸，跟那日从沈奉雪体内突然出现的魔影一模一样。
再仔细看，这张脸与顾厌生也有那么几分神似。
这张脸，顾厌生太熟悉了。
自她入囚灵之渊后，不，再准确些，是自从师尊失去聚魂灯那日起，便时不时出现在她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