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等一下，刚才你不是数清楚了吗？你左手有两个苹果，右手有两个苹果，你一共有几个苹果？”
“四个，对，没错！”
“那你给我一个苹果，你还剩几个？”
“你别看我的脸！你看你自己手里！还剩几个苹果？”
林霄简直要崩溃。
可小圆却只是扁着嘴，一直盯着他的脸，也不说话。
林霄只好强压下情绪。
不停地告诉自己。
她只是个孩子，他要有耐心！
“学校没有教吗？你可以先试着给出一个答案，没关系的，错了就错了。”
林霄强行扬起一丝笑容。
小圆犹豫着，看着来自粑粑鼓励的眼神，又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一，一个？”
林霄感觉血压都要上来了，“一个？不是，你怎么算出来的一个？”
小圆低着头，又看了一眼纸上的题目，然后又看向粑粑，抿了抿嘴，小声道：“两个？”
林霄的心都在颤，手也在颤，十分勉强地劝说道：“两个？你再来看看，再看一下。”
小圆又抬头看了看，咬咬嘴唇，“三个？”
林霄感觉自己脑袋里的那根筋已经绷到了极限，“你这是看着我的脸猜呢？你怎么不猜四个？”
“四个……”
小圆再一次试探性地说道。
“咔嚓。”
林霄手里的笔断了。
……
深夜，公寓里依旧亮着灯。
那原本满满的父女情，几乎在这一夜之间，变得稀碎。
林霄可能做梦都想不到。
辅导孩子写作业，是一件比科研都复杂的事。
他也头一次感觉，年纪轻轻的自己，需要随身备一瓶速效救心丸。
后来，他以为是自己辅导作业的姿势不对。
小孩子嘛！
数学不好那太正常了！
“咱们看看语文好不好？”
林霄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和。
拿出小圆的语文课本，开始辅导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