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劈得杨威神情恍惚，脚步都踉跄起来。
“不，阿瑶，我说过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我不会放弃！人和鬼又怎么了？这不是还有宁采臣和聂小倩吗？”
“哇哦！”精神病人发出浮夸的笑声，“你也想玩人鬼情未了？有前途！我认可这门亲事！”
血鹰变回了猫头鹰，此刻也发出姨母笑。
陆瑶瞪了他们俩一眼，空气愈发冷冽。
不过，在看向杨威眼底的柔情后，她不知怎的，沉寂已久的心有些触动，像是万年寒冰有了融化的迹象。
踟蹰片刻，她开口道：
“只要你还在青舟，我就在。”
杨威狂喜地抬起头，屁颠屁颠地来到陆瑶身边。
“我会的，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陆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身边冷冽的空气沉寂下去。
啧啧。
李岳在前面可算是松了口气。
要是这小两口再闹几下，他可受不了了。
待他们回到21号楼，上面灯光全无，哪怕天色微亮，也盖不住里面的昏暗。
自阴间回来，阳世已经过去一天，又断了水电，恐怕大部分人睡去后，再也醒不来了。
陆瑶之前放出的魂魄就可以看出，只有寥寥几十人的肉体还活着。
剩下的魂体都已经留在了阴间之中。
李岳有想过，自己如果当时无私奉献出物资，或许能多活上百人。
但那样的话，不符合他的作风，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凭什么要照顾每一个人呢？
就算真的照顾了，那些人也会不知感恩，一旦断开物资，反而会引起报复。
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李岳还是知道的，更何况，他可是在末世中死过的人。
在这个礼乐崩坏的世界，让自己活得快乐潇洒才是真理。
“队长！李岳！”在走廊上的小歪很快看见了赶来的几人。
为了不吓到人，陆瑶等鬼都隐去了身形，在阳世隐身对于鬼怪来说是常规操作。
“人都没事吧？”杨威关切地问道。
“当然没有，有了李哥的衣物，就算没空调，我们也扛得住！”
阿水说完，颇为感激地朝李岳鞠了一躬。
他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拿到好东西了，再回报这个恩情。
要是没有那些保暖物资，他们的肉体早跟其他人一样冻死了。
李岳摆摆手，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