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黎昭挑了下眉毛，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姑姑也在。”
黎暇微笑道：“想爸爸了，特意从汉城回来住几天。”
黎昭勾唇：“姑姑真是有孝心。”
黎明远指了下椅子，示意她坐。
黎昭坐在黎暇对面，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上好的天山云雾。
黎明远先是问了几句工作生活上的事情，黎昭一一答了，然后一句‘但是’，黎昭就知道今天的重头戏开始了。
“你和小瑀的矛盾我也有所耳闻，但是我听说起因是因为一个男人，叫秦放，对不对？”
老爷子精神瞿铄，一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洞察力极强。
黎昭浅笑，叠着腿神色不变，“没有这回事，爷爷又是从哪听的这些烂槽子话。”
她又转向黎暇，玩笑的口吻，“不会是姑姑吧？”
黎暇似笑非笑，“三人成虎，姑姑都是道听途说。”
“哦，”黎昭看回黎明远，“人云亦云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
黎明远看她，“那，秦海时的事情也是空穴来风？”
黎昭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手指好像被杯壁烫到。
她敛下神色，“什么事情？秦海时？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好像是姑姑她们部门的副总吧？年初不是才进去了吗？怎么突然提到他了？”
黎明远哼一声，“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黎昭装不懂，“他怎么了吗？还是姑姑那边又有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帮忙？”
黎暇皱了下眉，不悦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昭耸了下肩膀，装模作样道：“我是因为姑姑的事情才会认识秦海时，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
黎昭这话说的好像她黎暇是个废物一样。
“好了，你们姑侄俩一见面就吵架像什么样子，传出去还不让外人笑话。”
老爷子一发话两个人都老实了。
黎明远回归正题，“晋城那边的事情闹得那么大，直到现在都还僵持着，识相的都知道远远看戏，就你胆子大，还敢去横插一脚。”
黎昭帮秦放去见秦海时的事情也是用了些手段，但总的来说不合规矩，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黎昭八风不动，但没有否认这件事，“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的倒是不少，说说吧，我身边哪个人又被发展成了你的眼线？我看是时候好好整顿整顿公司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