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笑了一息，“我知道不是你，你先回去吧。”说完她绕过秦放就想离开。
秦放抓住她的手腕，“姐姐，你这段时间在躲我吗？”
黎昭没有刻意隐瞒行踪，秦放知道她一个星期前就回海城了，但是她一直没有回南苑，也没联系过他。
“最近睡眠情况怎么样？”秦放问。
黎昭背对着他，“挺好的。”
“那就好。”说完秦放就松了手，低沉地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件事有需要我配合调查的地方，我会过来。”
“嗯。”
……
黎昭踩着步子走进办公室，后脚就有人敲门。
“进来。”
进来的是付川。
出事这几天，付川也没休息好，一脸倦色，他把几个嫌疑员工的谈话记录拿进来。
两人分析了会儿，付川突然说：“对不起，黎总。”
黎昭抬头，看到他眼神中深深的歉疚，她放下笔，“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揽责，你是负责人，不是他们的保姆，总不能吃喝拉撒都跟着他们。”
黎昭从容淡定，似乎一点也没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
但如果宋悦在这，就会知道这才是她真正发火的前兆。
两人聊了会儿后续安排，黎昭在他出门之前说：“查这件事你们就先别管了，把注意力放到改模型上。”
问话只能问一些基本信息，判断他们是否说谎，但他们在家偷偷发个邮件，或者偷偷寄个U盘，这些都没办法问出来。
付川出门的时候，握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黎昭给尹珂打了通电话，让他找人去查，这件事没法放到明面上。
晚上黎昭给加班的员工点了夜宵，她去茶水间的休息室休息一会儿，突然外面传来几个人小声的议论。
“说不定还真是贼喊捉贼，就是找借口想开除我们。”
另一个男人道：“你想多了吧，黎总什么身份，开除我们还需要找借口吗，而且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自己做的东西，拱手让给别人吧。”
“那可说不准，我听说那个男的跟我们黎总关系不一般，说不定黎总就是为了维护他，才会故意找我们的茬，你想啊，这件事到时候一定会找一个人出来顶罪，我们都是小老百姓，被推出来这辈子就完了。”
男人笃定的语气让另一个人也犹豫了会儿，然后问：“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可能以为茶水间没人，一点都不知道避讳，“前两天冯氏那边联系我和老廖了，想挖我们过去，还是负责这个游戏的运行，在哪干不是干啊，与其等黎昭推我们出去顶罪，不如我们先离职。”
“真的假的，但是这个时间太敏感了，离职会被怀疑吧。”
男人无所畏惧：“反正又不是咱们做的，咱们有什么好怕的。不过——”
“不过什么——”男人突然止住话，另一个顺着视线看过去，同样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