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他突如其来的称呼，还是这黏腻的语气，黎昭耳廓发热，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红了一片。
“怎么了？”黎昭问。
她何尝察觉不出秦放的心情。她想转头秦放又不让，后背抵着男人温热又有力量感的胸膛。
秦放黏糊地亲了她一会儿，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充点电。”
“……”充什么电，他怎么跟那些小女生一样。
黎昭猜道：“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
秦放捏着她的手指把玩，“别多想，就是最近有点累。很想你。”
最后三个字他隔了几秒才说出来，像一场春日的雨，滴在黎昭心里荡开层层涟漪。
她从怀抱里钻出来看他，秦放脸上一贯寡淡，情绪少的可怜，现在也是面无表情，只是他的眼里细碎的暖光映出了她的影子。
“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秦放不会无缘无故这样，他是一个习惯性把疲惫藏在心里，或者说习惯了成为照顾别人的一方的人，除了上次去见他爸，黎昭还没看到他有情绪这么荡的时候。她只能猜测。
甚至她想到了一个人……
贺聿，会是他在秦放面前说什么了吗。
“上次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是四个月？”
秦放话题转的猝不及防，黎昭没准备，泄了点本能的防备。
就这一眼，秦放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什么一闪而逝。
“因为这件事很麻烦，需要的打通的关系很多。”
黎昭说完也觉得自己是个烂人，在秦放面前谎话总是张口就来。
“是吗，”秦放神情看不出信不信，这句话说的也随意，虽是疑问却没什么攻击性。
第二天黎昭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秘书带着黎暇进来，她穿着干练的职业西装三件套，踩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来，一进来就旁若无人地坐在沙发上。
自从上次汉城黎昭因为周老的事情摆了黎暇一道之后，两人的争斗就像是提到了明面上，对彼此的不爽也丝毫不掩饰。
黎昭从容地翻文件做自己的事，等着她开口。
黎暇也不急，慢慢喝茶慢慢打量她这间办公室，眼珠子转了两圈之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我想回国内。”
黎昭签着字，眼皮都没抬一下，闻言懒着调子说：“这不就是国内吗？姑姑最近是老年痴呆晚期还没去看病吗？缺钱的话告诉我。”
黎暇没什么心情跟她插科打诨，“你知道我说什么。”
黎昭不重不轻地‘啧’一声，“最近的人怎么都喜欢说这句话，一个两个都拿我当预言家使？那我抓的狼人怎么一个都还没淘汰？”
见她还是打太极，黎暇敛了神色，不冷不热道：“我要带着黎氏的地产项目回国。”
“行啊。”黎昭很爽快地答应让黎暇都是一愣。
“姑姑就是见外，回来了就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我的，把地产部挪回来放到黎氏总部，黎氏必然更上一个台阶，姑姑费心了。”
“……”
这话说的黎暇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都把黎氏架上来了，说好吧，就是把地产白送给她，说不好吧，就是不想黎氏好。怎么跳都有坑。
黎暇吸了口气，“你懂我的意思，我说的是把地产带回来，但是跟在国外一样独立出来由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