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这会儿心里不舒服，但是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舒服。
她直觉自己没那么喜欢秦放的，她一直都这么想。
可是今天看到那道口红印子的时候，她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两人隔那么近的姿势，想到那个姿势，她就非常生气。
还有这几个女人，知道秦放今晚跟她们在一起吃饭，黎昭就想回去把桌子掀了。
这太不像她了。
黎昭坐在驾驶座位上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启动，开车回了南苑。
刚回去等都没开，她就把人反压在玄关门上。
黑暗中一颗一颗解着他的扣子，秦放抓住她的手腕，“先去洗澡。”
“一起。”
浴室的动静好半天都没有停止……
做完黎昭饿了，指挥秦放去做饭，顺便欣赏他喉结那几个很明显的牙印子，笑了一息。
黎昭坐在客厅沙发上，扬声道：“问你个问题。”
秦放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什么？”
“要是有一天，我和你爸爸同时遇到危险，你会先救谁？”
“……”
这算什么问题。
秦放很快出声，“为什么问这个？”
黎昭语气轻松，“随便问问。”
沙发和厨房有一道拐角，两个人可以说话，但是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黎昭静静等着秦放的答案。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
过了两分钟，秦放才出声，“救我爸。”
黎昭两秒后出现在厨房门口，改听声音变成欣赏，她靠在厨房门边，抱着胸，眼里尽是笑。
“如果我们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呢？”
秦放皱眉，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虽然语气轻松，但是秦放也听出试探的意思。
他把火调小，锅里正在熬鱼汤，浓郁的香气顺着瓷盖飘散出来，让人食欲大动。
但是两人此刻都没想着吃的。
“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
黎昭：“为什么没有意义？”
“就连杀人都分为有预谋性杀人和激情杀人，人在很多时候做选择看的都是那一时一刻的心情和情绪，我没有办法设身处地，所以我做不出选择。”
黎昭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为了我，放弃救你爸爸？”
秦放看着她的眼睛，温温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
好吧，还是那个秦放。
黎昭笑了一声，“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