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还是摇头。
她都怕了这小孩，刚才不过调戏他一句，整个人跟吃了药一样，翻来覆去，像是要把她往死里做。
床边声音远了会儿，过会儿秦放拿着毛巾回来，“那我帮您擦一下吧，不然醒了会不舒服的。”
他循循善诱，黎昭敬谢不敏，只不过不等她拒绝，秦放已经上手掀开了被子。
热毛巾贴在身上的那一刻，黎昭觉得全身毛孔都舒展开了，她哼了一声，坦然地开始享受秦放的服务。
秦放手生的很好看，指骨修长，肤色也比一般的男生要白，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待实验室的缘故。
黎昭抬起他另一只手，拿在手里把玩，从他的尾指一路往上捏，很轻，存着逗弄的心思。
秦放面不改色，甚至眼神都没有波动，让人看不出情绪，可是黎昭却觉得他皮肤都在抖。
“你在怕什么？”
黎昭轻笑，“抖得这么厉害。”
“……没有。”
他不承认，黎昭就让他承认，“难道不是害怕我毁约，今天才来找我？”
秦放动作一顿，抬头看她。
黎昭捏着他的手，一字一句，“上次在汉城不是很有脾气吗？说走就走，现在知道害怕了？”
秦放没说话，脸色却不用灯照，也能看到灰白。
黎昭是故意在给他难堪，他看出来，但一声不吭。
黎昭出身海城黎家，不论身份，地位，都不是他一个学生能比拟，更何况他有求于她，黎昭从来不会看人脸色，也不会放任别人给她脸色看。
上次汉城的事，她在意，也不容忍。
是他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秦放心里自嘲地一笑，面上无异，恭恭敬敬，“抱歉黎总，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黎昭却不接受，靠坐在床头，“还是那句话，不愿意，你随时可以走。”
秦放摇头，“我的错。”
话说到这份上，黎昭也不想再绷着，一秒笑脸，“好了好了，来睡觉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