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黎昭怎么在黑暗中分辨方向，她转向他的耳朵，轻声又蛊惑，“一天没见，有点想你。”
秦放身体瞬间紧绷，喉结下意识吞咽出声，但他的头不敢低下去。
室内静的落针可闻，两人都没动作，秦放甚至都没呼吸，因为他不知道黎昭的意思。
是要他怎么做？是靠近……还是……
“抱紧点。”
秦放下意识照做，收紧搂着她腰的手，心如擂鼓，“黎总……”
两人几乎没有距离，再近就是负距离，这样的程度，让两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三天前的荒唐。
秦放身上发疼，下意识抬起另一条腿跪上床，黎昭心里想笑，原来学霸也是俗人。
“下来点，靠近点…”
秦放却没再照做，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您别再折磨我了…”
她就这么吊着他，不让他进一步，也不让他走，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放鼻尖都覆上一层薄汗。
黎昭这次是真没忍住，在他身下轻笑出声，“好了，不逗你了，起来吧。”
秦放更难受了，最开始的一分钟他没有动作，又过了一分钟，才艰难地退下床，站在床边，低着头，黎昭开了床头灯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黎昭扫了眼男人明显不同的某处，眼里含着促狭，“生气了？”
秦放不回答。
黎昭从床上坐起来，牵他的手，“真生气了？”
没想到秦放居然转身走了。
从这个房间离开，走的时候神色不对，关门的时候却依旧轻声，这是他的教养。
而在房间里的黎昭反应过来，第一次。
这是秦放第一次在她面前情绪外泄得这么明显，之前见到的他，除了低眉顺眼就是忍，她说什么他都应声。
黎昭当时觉得他只是爸去坐牢了，却活得没了骨气，心里对他嗤之以鼻，还以为他真的没有情绪。
这会儿回想，小孩生气除了不说话，原来还会炸毛。
黎昭眼底的兴味更浓，那天下午看见他脸那瞬间的兴趣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