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倘若爱人不能够。
nbsp;nbsp;nbsp;nbsp;便当作朋友。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说要恢复身份,却也不是让诸伏景光撕下面具,跑到警视厅的楼下大喊一声“我回来了”就能简单结束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公安警察出了名的心黑,诸伏景光这三年的空白如果解释不清,轻则一辈子再难升职,重则会被当作背叛扔进监狱。
nbsp;nbsp;nbsp;nbsp;这一点早在当初提起这个易容计划时,知花裕树就考虑到了。
nbsp;nbsp;nbsp;nbsp;他把苏格兰当作挚友看待,无论如何也不会救了他的命,却毁掉他的前途。
nbsp;nbsp;nbsp;nbsp;早在三年前苏格兰“死”去的时候,知花裕树就安排了自己信得过的医生开始按时间半真半假地伪造数据。
nbsp;nbsp;nbsp;nbsp;这样公安如果去查,就会发现苏格兰当年只是受了重伤,被组织秘密安排在地下医院养伤,因为伤势过重,持续昏迷了两年多,近几个月才开始逐渐恢复。
nbsp;nbsp;nbsp;nbsp;然后在他这个有药可救的组织成员帮助下成功逃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苏格兰在他的医院给他打了三年工,对那里很了解,公安问起细节也不用怕。
nbsp;nbsp;nbsp;nbsp;完美!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先去了趟医院,和当初负责此事的医生重新对接了一下,确认该伪造好的东西都伪造好了,放在不会被轻易找到,但也不会找不出来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这些东西不能直接递给公安看,得让公安自己发现,这样那些心眼像蜂窝煤一样的公安警察才会相信。
nbsp;nbsp;nbsp;nbsp;准备万全,只要公安警察不是每个都像波本那么难对付就不会有问题。
nbsp;nbsp;nbsp;nbsp;晚上回到家,知花裕树详细地和诸伏景光分享了他的计划。
nbsp;nbsp;nbsp;nbsp;而如果不是亲耳听着知花裕树同他交代这些事情,诸伏景光都没想到他居然悄悄地为他考虑了这么多这么细,甚至是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nbsp;nbsp;nbsp;nbsp;诸伏景光成为公安警察并不是为了什么前途,他只为自己心中的正义。
nbsp;nbsp;nbsp;nbsp;对于可能会接受的层层审查,他早有准备。
nbsp;nbsp;nbsp;nbsp;可他不在乎的前途,知花裕树替他在乎了。
nbsp;nbsp;nbsp;nbsp;诸伏景光没忍住将银发少年紧紧抱在怀里,脑袋低下去贴着颈窝轻蹭。
nbsp;nbsp;nbsp;nbsp;“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小树……”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被过于用力的怀抱勒得有些肋骨疼,副作用还没过去,他使不上力气,也挣不开,小小地蹭出一点呼吸的余地。
nbsp;nbsp;nbsp;nbsp;话说苏格兰的胸肌还是这么软呀。
nbsp;nbsp;nbsp;nbsp;稍微走了下神后,他茫然开口:“按、按我说的办?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nbsp;nbsp;nbsp;nbsp;湿漉漉的气息贴着耳后,手指插进发间,一声很轻的叹息烫得耳廓发软。
nbsp;nbsp;nbsp;nbsp;诸伏高明刚好在这个时候回家了。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正对着玄关,看着黑发男人开门,进来,顿住脚,安静地看过来。
nbsp;nbsp;nbsp;nbsp;“光……景光……”知花裕树拍了拍诸伏景光的后背,试图让对方松开他。
nbsp;nbsp;nbsp;nbsp;诸伏景光应该有听到开关门的声音才对。
nbsp;nbsp;nbsp;nbsp;但他还是更紧地收拢了怀抱,像是要把他揉进骨头里。
nbsp;nbsp;nbsp;nbsp;“小树,我是想说——”
nbsp;nbsp;nbsp;nbsp;“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隐隐感觉诸伏高明和诸伏景光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nbsp;nbsp;nbsp;nbsp;上辈子在肉文世界他曾有过被兄弟俩同时占有的经历,但那些扭曲的经历显然无法为现实的世界提供帮助。
nbsp;nbsp;nbsp;nbsp;他有点慌。
nbsp;nbsp;nbsp;nbsp;看着哥哥忐忑地叫了声“高明哥”。
nbsp;nbsp;nbsp;nbsp;诸伏景光这时候放开了他,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又把目光移到弟弟身上,摇摇头,“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