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万泽钺的神色，乔念只觉得好笑，“怎么万大人是没想到我会将此事告诉公主殿下？”
做得出，就得认。
真以为几枚暗器就能让她害怕了？
她可是杀过人的。
万泽钺垂下眸来，抵死不认，“我不知道乔大人在说什么。”
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身为御史中丞，他可不能给任何人机会弹劾他。
反正她们也没有证据！
舒元公主冷声一笑，“乔大人不会以为不承认，本公主就拿你没办法了吧？”
只要她跟父皇说，哪怕是没有证据，也能够让这个万泽钺喝上一壶的！
万泽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终于还是低了头，“不知公主如何才肯饶恕微臣？”
既然公主唤他来，而不是直接找皇上告状，那定是因为公主暂时不想将此事捅到皇上那。
所以此事，应该还有转机。
果然，就见公主勾唇一笑，“倒也简单，跟乔大人道歉。”
闻言，万泽钺一愣。
让他堂堂宰相之孙，跟一个七品医女道歉？
心中自是一万个不乐意。
可看看着舒元公主那刁蛮的面容，万泽钺便只能低头，道了声，“乔大人，得罪了。”
乔念没有回答。
她知道，舒元公主特意将万泽钺找来，必然不会只是让他道个歉这么简单。
就听着舒元公主轻笑声响起，“这般没诚意？道歉，难道不该是磕头的吗？”
万泽钺一惊，让他给乔念磕头？
这不是摆明了羞辱他？！
当下，一双眸子满是震惊与愤怒。
乔念站在舒元公主的身后，一言不发。
只想着舒元公主果然是最懂怎么侮辱人的。
堂堂宰相之孙，给公主磕头是正常，可给一个七品医女磕头，那就是折磨，对于他灵魂的折磨！
更何况，万泽钺自幼就看不上她，这折磨，就越发让人难受了。
眼见着万泽钺不动，舒元公主冷哼了一声，“怎么？叫你为难了？”
万泽钺阴暗的眸子垂下，呼吸深重，心中思虑了好一番，一双拳头也紧紧握着，终于还是想通了，缓缓磕了个头，“请乔大人见谅！”
看着万泽钺的尊严被自己践踏在脚下的样子，舒元公主的嘴角方才勾起了一抹笑来，“这才算像样。本公主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的儿子，又是什么人的孙子，只要这大靖的天下还姓楚，本公主就永远都是你的主子！万大人可听明白了？”
“是，下官明白。”万泽钺没再抬眸看舒元公主，亦或是任何人一眼，一双眸子只死死盯着自己的膝盖。
心中却已是将这份屈辱牢牢记下。
他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舒元公主也好，乔念也好，都得为今日所做之事付出代价！